秦璟表情不变,心思难测。
秦玒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看着秦璟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总觉得到幽州之后,阿兄的种种行为很不正常,是否该给西河送信,报于阿母和阿姨知晓?
经过廊下时,秦璟忽然开口:“容弟。”
桓容沉浸在思绪里,压根没留意秦璟,依旧紧锁眉心,闷头向前走。
秦璟无奈,伸手扣住桓容前臂。
恰逢一阵秋风吹过,卷起两人宽大的袖摆。桓容踉跄一下,猝然撞进漆黑的眼底,竟有瞬间的失神。
“容弟,我有话同你说。”
桓容摇摇头,只觉胸腔发闷,心跳的飞快。用力咬了咬牙,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秦兄,有些话不该出口,也不能出口。”
低头看看握在腕上的大手,压下嘴里突起的苦味,桓容略显僵硬的笑道:“之前秦兄有言,喜盐渎美酒,欲将一醉。今日正好,府内存有二十余坛美酒,我与秦兄共饮!”
说话间,桓容再次动了动手臂,嘴角弯起弧度,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秦璟松开手,单臂附在背后,手指一点点攥紧,似要抓住残留的最后一点温热。
“容弟,大丈夫言出必行!”
“秦兄放心。”桓容笑着点头,凝滞的空气又开始流动,刚才的一幕仿佛都是错觉。
三人行出院落,迎面遇上一名文吏。
“使君,姑孰有变!”
文吏低语几声,桓容神情微变,命婢仆继续为二人引路,旋即告罪一声,掉头赶往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