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秦氏和幽州定契,说白了,是你和桓敬道的生意。别人没法插手,也不能插手。大君知晓内容关窍,故而一直没做从西河派人,将此事全交于你。”
“这回涉及到出兵,比生意更需慎重。桓敬道只会信你,换成任何人,这实都未必能成。”
“信任吗?”秦璟低声念着,表情中闪过一丝莫名。
秦玓抓抓头,叹了口气。
“我向来口拙,不擅长说话,但我看得清楚,是你,桓敬道才肯给出这份诚意。换成别人,这次出兵的事肯定不成,更别说兵临长安。”
到时候,彼此互相防备,两路进兵,通力合作?
不先打起来就算不错!
秦玓语速飞快,神情认真,甚至带着两三分焦急。
秦璟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忽然有些走神。
忆起盱眙的那个清晨,手指擦过下唇,耳边似又响起桓容的那句话:“秦玄愔,你可别死了!”
刹那之间,心头似被蝶翼扫过,不由自主的颤动。
这种感觉很是微妙,人生二十余载从未曾体会,实难用语言描绘。
秦玓话说到一半,发现秦璟“正大光明”的无视自己,当场走神。剩下的半句话哽在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难受劲别提了。
“阿弟。”
秦璟走神。
“阿弟!”
秦璟继续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