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骑兵陷入重重包围,自天空俯瞰,仿佛汪洋中的一叶小舟,随时可能倾覆。
“阿弟!”
秦玓站在城头,目龇皆烈。
他十分清楚,不是秦璟带兵出城,伏兵不会轻易露面,城中人也不会知晓来犯的贼寇竟超过五千!
噍!
苍鹰振翅穿过朔风,猛然俯冲而下。
一个贼寇被抓瞎双眼,痛叫着滚落马下。
苍鹰一次接一次俯冲,每次都有贼寇落马。可是,对五千贼寇来说,这点损失小到可以不计。
两支贼寇合兵,五百甲兵被彻底包围,一个接一个倒下。
秦玓站在城头,紧紧咬住腮帮,口中充斥腥甜,手指牢牢扣着墙砖,指甲迸裂,却分毫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幽州,盱眙
桓容走到廊下,接住半空飞落的鹁鸽。刚要解下鹁鸽颈上的竹管,忽然感到一阵心悸。没留神之际,束发的玉簪滑落,摔在廊下,一声轻响,瞬间断做两截。
皱了皱眉,桓容俯身捡起玉簪。
乌黑的发如瀑布垂落,似顶级玄绸。
“怎么回事?”
看着断开的玉簪,桓容面露不解,只是心悸的感觉久久不散,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继而响起贾秉的声音:“明公,建康传回消息,三省合议,奏请天子许明公上表,授大司马九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