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胆就杀了我!”吕光继续狞笑,豁出去一般。
秦璟没出声,俯视吕光片刻,突然收回长枪。
吕光正要大笑,却见秦璟将长枪扎在地上,拉开一柄强弓,锋利的箭尖闪烁寒光。
“二十六年前,你父带兵袭击西河,以弓箭杀我庶母兄弟,父债子偿。”话到这里,秦璟忽然笑了,带着浓烈的杀气,空气似为止冻结。
“你父杀我庶母,五箭,箭箭避开要害,使我庶母流血而死。杀我兄弟,则一箭穿心,更将尸身投入狼群。”
“你且放心,我会留下几名氐兵,将你的尸身送回长安。还会手书一封,告知吕婆楼,今日是你,明日就是吕延、吕宝和吕德世!”
“凡我能上马持枪一日,必断绝氐秦吕婆楼一脉!”
“你……”
吕光目龇皆烈,就要挣扎起身,冲向秦璟。
刚迈出两步,箭矢已迎面飞来,狠狠扎入他的右肩。劲道之大,竟将他带得倒退两步,单手按住伤处,单膝跪在地上。
火光中,秦璟再次张弓。
“还有五箭。”
尾音落下,破风声再起。
袭营的骑兵再次发出吼声,杀性更浓,被围住的氐兵纵然奋力抵抗,依旧一个接一个倒下,。
很快,营地被大片的鲜血染红。
温热的血气随火光升腾,落在地面的鲜红却冻结成冰。自上空俯瞰,似一张血色的大网,缓缓向四面张开,网住倒在其间的所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