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出去,葬了吧。”
桓容看一眼洞开的府内,顿时打消了进府的念头。
“搜查府内是否有密道,如遇到奴仆,当仔细询问。”
“诺!”
周延和魏起各率一队士卒,在府内展开搜寻。
桓容掉头赶往州治所,见过几名转投的州官,命其送上户籍、粮库和税收等相关记录,交由随行参军对照查阅。
“仇池、武都粮产不亚于汉中,因靠近吐谷浑,常有商队往来,税收着实不菲。”
“杨安盘踞此地多年,本可借优势发展,奈何秉性贪婪残酷,只知盘剥,不知育民,比起上任刺使,实在差得太远。”
氐秦立国二十余年,梁州刺使换了数任,杨安任职期不算最长,税收却是最重,盘剥也最为严酷。
不是前朝积累的底子,加上他之前的刺使实打实的干了几件实事,好歹有几分人望,此地早已民不聊生,饿殍千里。
将查阅簿册之事交代下去,桓容又转道前往军营。
因氐兵全部派去守城,整座大营空空荡荡,却是规整肃然,不见半点凌乱。
“将俘虏分开看押,查明如有重罪,严惩不贷。”
走进杨安处理军务之所,桓容坐在上首,下令召集军中文武,商议下一步该当如何。
仇池的仗打完,不代表难题就此解决。
事实上,一切刚刚开始,接下来,他要面对的不只是外部的敌人,还有来自建康的深坑暗算。
想要避开所有谋算,可能性实在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