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璟抬起头,表情中闪过一丝诧异。
“阿母?”
“阿峥,你们都是我子。”刘夫人看着秦璟,酸楚藏在心底,表情中不露分毫。
“我之前以为阿嵁钻了牛角尖,是受身边人唆使。经过这些时日,该看的总会看明白。如果他自己没有心思,旁人再挑唆也不会犯下糊涂事。”
“阿母……”
“你父为何会召他回武乡,又为何不让他继续带兵,我一清二楚。”
秦璟没再出声,十指一点点收拢,指尖牢牢攥入掌心。
“你父不想让我知道,但他忘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既然发生,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循。”
刘夫人声音渐低,刘媵担忧的看向她,“阿姊。”
“无事。”
摇摇头,刘夫人继续道:“事到如今,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你父的处置太轻,非但不会让阿嵁认错,反而会让他在错路上走得更远。”
“阿母……”
“且听我说。”刘夫人抬起右臂,示意秦璟暂莫出声,“如果秦氏没有称王,这种处置纵有偏颇,也不会惹出太大的麻烦。如今却是不同,阿嵁不会反省,只会越想越不甘心,路越走越偏。”
“阿母,儿已自请镇守朔方。”不等刘夫人继续向下说,秦璟突然出声,“来之前已禀明阿父。”
“朔方?”刘夫人一顿,沉声道,“你父答应了?”
“并未。”秦璟道,“阿父让儿回彭城,并将荆、豫、徐三州交儿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