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威胁”格外有效,桓玄立刻坐好,桓伟也不再缠着桓容。
看着威严的小少年和老实的四头身,桓容莫名想起远在江州的桓嗣。说不得,阿峰和恭祖兄会很有共同语言。
知晓桓容必定有话要同南康公主私下说,慕容氏知趣的起身告辞,顺便将桓玄和桓伟也带了下去。袁峰正身行礼,言要练习骑射,随之起身离开。
李夫人笑着说,桓容今日归来,需得设宴接风,当要精心准备。
“事情交给我,阿姊同郎君说话便是。”
话落,李夫人离开内室,一阵香风远去。
待只剩下母子两人,桓容饮一口茶汤,滋润过有些干的喉咙,道出从长安得青铜鼎,并与秦氏达成契约,他日分管姑臧等事。
“青铜鼎?”南康公主面色微变,沉声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钟舍人和两名司马。”桓容正色道,“阿母放心,不会为外人知晓。”
“那就好。”南康公主长出一口气,“此事非同小可,万要谨慎。”
“诺!”
“元月官家元服,建康很有一场热闹。如今王文度病重,太原王氏恐将有一场变故。建康流言纷纷,局势不稳,人心更乱。你叔父又要让出扬州牧,琅琊王氏和陈郡谢氏都要搅进去。”
“阿母,叔父既生此意,必是经过深思熟虑。”桓容正色道。
“我知道。”南康公主点点头,“只不过,这些高门树大根深,非轻易可以撼动。晋室这些年是如何?他日……你怕也要为难。”
话中未尽之意,是在提点桓容,如果他站到司马氏的位置,他日登上皇位,同样要面对王谢士族。到时,双方的合作定将不存,甚至会直接成为敌人。
“阿母的忧心,儿早已想过。世事无绝对,无论多难解的谜题,只要肯下苦功,总能想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