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其办学理念,在时下已属超前。
然而,听桓容说起幽州书院,了解过书院中设立的课程,以及因材施教等章程,范宁面露惊叹,很是佩服。
“古有言,德輶如毛,施行与否,全在人志。幽州德政非常人能为,郡公之德抚育万民,必流芳后世。”
“范公过誉。”桓容摇头道,“容不过尽己所能,为百姓谋求福祉。既为一方牧守,自当抚育一方百姓。在其位谋其政才是大丈夫所为。”
范宁似被这番话触动,沉吟良久,突然站起身,整理衣冠,双手平托身前,郑重向桓容揖礼。
桓容没有准备,着实吃惊不小。忙跟着站起身,口中道:“范公这是为何?”
“宁有一不情之请,请郡公应允。”
“范公尽管开口,”桓容托住范宁的手臂,正色道,“如能办到,容定不推辞。”
如果办不到,他也没办法不是?
“宁有志在地方办学,欲仿幽州书院章程。请郡公不吝相授,宁感激不尽。”
话落,范宁再次深深揖礼,久久不起。
明明看着飘逸潇洒,很有魏晋名士风范,可一身的力气着实不小。范宁决意下拜,桓容咬牙都没能拦住。
好在他为的是办学,对桓容而言并非难事。
如果能借机推广幽州书院的章程和教学理念,更是难得的好事。
但是,有些话必须提前讲清楚,以免彼此产生误会,帮忙到最后没得一声感谢,反而要落下不小的埋怨。
“范公有此意,容自不会推却。然而,有些话需得详告范公,范公可详加考虑,再行做出决定。”
“郡公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