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迁都长安,势必有称帝建制之心。”桓容心头发沉,语气却十分坚定,“朕有意一统华夏,结束百年乱世,同秦氏之战不可避免。”
简言之,这个紧要关头,北地才是重点。
作乱的蛮夷最终要除,奈何兵力不足,无妨先用些手段,诱其内部分化,互相为敌,好方便各个击破。免得三天两头窥伺汉土,祸害边州百姓。
谢安和王彪之思量片刻,对桓容的提议大体赞同。
不过,对计划的枝节处不太满意,分别加以修改补充。
听了半晌,桓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按照修改过的计划,解除交州边患退居其次,引得临近番邦内讧成为主要目的。
“既要引其生乱,自不能心慈手软。需一击中其七寸,不予其半点喘息之机。”
王彪之神情严肃,很是认真。
话里的意思相当明确,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极致。一两场内耗算什么,四分五裂改朝换代才是行事标准。
咕咚。
桓容咽了一口口水,实在无言以对。
看看满脸正气的王彪之,再看看深以为然的谢安,桓容忽然发现,这些历史大拿的套路,远比他想象中的更深。
午后时分,大雨初停。
乌云散去,天空一碧如洗。
谢安和王彪之各自还车,五行旗扬起,队伍继续前行。
大雨过后,土路多会显得泥泞,常会阻碍队伍行程。
幽州之地却没这个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