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其独特性,非勇悍之士不可使。没有百夫之力,根本拿都拿不稳,遑论上马冲锋,与敌鏖战。
秦策驾崩之后,这杆马槊传于秦璟。
此番现于人前,不由得引起一阵惊叹。
随秦氏入主长安,秦策建制称帝,这杆马槊被藏入宫中,许多新投的豪强和官员压根见都没见过。对于秦策的勇猛,多是从他人口中闻听,始终未能亲眼得见。
相比之下,反倒是对秦氏兄弟的善战深有体会。
尤其是秦璟。
纵然没见过他同胡骑作战,总见过他在长安杀人。对于这位天子,无论是西河旧部还是新起的文武,都存有几分切实的畏惧。
正因如此,在秦策驾崩、夏侯氏伏诛之后,北地人心不稳,却没有再起一场叛乱。
秦璟的杀名悬在头顶,谁也不想做出头的椽子,成为天子儆猴的那只鸡。
马槊在手,秦璟迈步行至篝火前。
衮服大袖压根不影响行动,冕冠垂下的旒珠互相撞击,反为他更添一股威严。
嗡地一声轻响,马槊横扫而出,破风声迎面袭来,不少文武下意识挺直脊背,醉意消去大半。
秦璟毫不在意众人的反应,马槊横扫斜刺,每每带起一阵劲风,嗡鸣声不绝于耳。无形的煞气在空气中弥漫,在场之人无不屏息凝气,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伴着马槊横扫,秦风的铿锵之声骤起。自风中飞旋,声声敲击众人的耳鼓。
长安文武正身而坐,击节而歌,声音低沉浑厚,带着无尽的激昂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