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桓容挑眉。
“陛下,这玉不是出自台城,绣纹也非建康工巧奴的手艺。您是……”阿黍手捧玉带,看着桓容,欲言又止。
桓容微微皱眉,拿起玉带细看,确定阿黍所言非需,手中压根不是自己那条,一念闪过脑海,脑袋登时嗡地一声。
心急果然容易出错!
他和秦璟都是衮服冕官,长袍不会弄错,玉带却是过于相似,匆忙之间,难免疏忽大意。当真该庆幸天色昏暗暗,文武都没留心。如若不然,乐子可就大了。
天子离席一回,腰带竟然换了?
情谊再深厚也不能如此!
可被阿黍发现,这事也没法解释。
抓着玉带,桓容的表情变了又变,话到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说。
阿黍看出他的为难,和宦者对视一眼,后者行礼退到室外,顺便将房门带上。阿黍开口道:“陛下,此物可为秦国天子所有?”
事到如今,桓容还能说什么?唯有点头。
换成其他人,想想办法,还能勉强蒙混过关。阿黍陪伴自己多年,对自己十分了解,事情压根没法隐瞒。
“果然。”阿黍叹息一声。
“什么?”桓容眨眨眼,脸上闪过不解。
“陛下今后还需小心。”阿黍轻声道,“虽然太后已知,然事情终不好大白于世人。”
若是寻常贵胄也就罢了,偏偏是秦国皇帝。要是透出半点风声,事情都会不好收拾。
“阿黍,你知道?”桓容咽了口口水,试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