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争略一思索,道:“这症状倒是缓解了……你那一身的寒气还真有几分用处,不然恐怕还没那么快。”
“我的血还挺管用么?”柳静水闻言低头往那已经被血色沾污的衣领看了看,心道那寒毒既然如此有用,就算解不了也没什么了,怎么说这寒毒都还能给楚晏当会儿药呢。
楚晏听他这样调侃,倒是有些窘了,不过柳静水这血还真是跟那抑制症状的药物差不多……都是喝下去就缓解得差不多了。
陆争点头道:“你们两个还真是赶得巧了……对了,少宫主,你怎么会生了这样的渴血之症,到底怎么搞的?”
楚晏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解释。正是无言间,柳静水又轻轻拥住他,微皱了眉头,直视着他双目小声道:“晏晏……你是不是,练了那神功?”
他的语气很温和,没有一点质问的意思,更没有一点责怪之意,反而满是担忧。或许是因为心虚,楚晏听着他这样的一问,却还是觉得这话语十分刺耳。
柳静水是个聪明人,楚晏很明白,自己都这样了,他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自己究竟干了什么?
慌张的情绪拍打得那心脏疯狂跳动,楚晏亦是直视着对方双眼。片刻后动动嘴唇,却没能发出声来答话。
柳静水极轻地叹息一声,而后道:“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以后不用了……好吗?”
楚晏怎料得到他居然会这般想,叫自己连解释都省了。心里那堆想了半天依然毫无章法的话都不必出口,他不由一愣,而后大喜过望,边点头边“嗯”了一声。
柳静水看他这一脸的乖巧,不禁一笑。他们太能了解彼此理解彼此了,有时候根本就无需解释。
“看你脸花的……”柳静水抓过案上放着的小帕,轻柔地给他擦去嘴角的血迹、额头的汗珠,而后才放回帕子,转头向陆争问,“小陆,这症状怎么才能治好?”
陆争有些为难地道:“对症才能下药啊,能引发渴血之症的功法太多了,不告诉我是练了什么功,我也没办法啊。”
柳静水便道:“晏晏,不如把那功法门路告诉小陆吧。小陆若能看出这功法之中端倪,或许也能帮帮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