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江璟摇头道:“洛川不会,你不了解他,他不是那种乱来的孩子。”
白敬荣道:“我是怕万一……”
骆江璟自信笑道:“那也万一不到我儿子头上,敬容,你对他了解还少呢。”
白敬荣是看不惯那些风气的,他话少,意思或许只是警示,但说出来白洛川这样的傲气和骆江璟一模一样,又隔着一层父子关系,俩人就有些不对盘了。
骆江璟嗔道:“儿子这脾气也不能怪我,咱爸宠的比我还厉害呢,不过洛川成绩好人又懂事,也不怪爸什么都想着他。咱爸你还信不过吗,原则问题上他比你抓的还严呢!”
骆江璟抬出长辈,白敬荣只能点头道:“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骆江璟道:“你光跟我说可不行,等一会儿子回来了你也跟他说一声,你们呀坐下好好谈谈,父子俩闹的跟仇人似的,都不能坐下说上几句话。”她说到这里,又笑了道,“不过,你怎么确定洛川今年一定能考上大学?他心气高着呢,就挑最难的那一两所,我都担心他一次考不中。”
白敬荣唇角扬起一点,道:“这小子骨头硬,说出的话,绝对做的到。”
这一点的自信和自傲,倒是白家男人惯有的。
一直到了老宅,白家父子也没见上一面。
白洛川估计是一半心烦一半不愿意让骆江璟难过,故意躲开了他爸;白敬荣那边一直端坐着,眉头拧紧,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跟儿子交谈。
白家老宅搬到了新址,前院是宽敞的庭院和新建的房屋,穿过去之后是中院的回廊和之前的木楼,木楼按照原样搬过来翻新了一遍,把书房单独列了出来,之前那些老旧书籍已经都送去米鸿那里,现在零零散散只放了两只细口长瓶上去。再走到后面才是白老住的地方,立了两栋略高一些的小楼在这里,前面修了池塘养了鱼和荷花,后院留了宽敞的空地,用竹林隔开几个区间,放了乌乐的马厩和它跨栏的几个小玩意儿。
原本还有一个戏台,白老嫌麻烦不想单放了,就拆了搭在了池塘中央,一圈的水,中间一座红木戏台,倒是也挺应景。负责翻新老宅的人心思巧妙,给做了几个略高于水面的石墩权当台阶,一步步可以迈到水中央的戏台那里。
庭院里栽了不少树,也移了太湖石来,戏台宽敞足可以做凉亭使用,还能喝茶下棋,坐在里面春赏桃花夏赏荷,秋天的落叶冬天的雪,处处都是不错的景致。
白老爷子坐在大厅里等着他们进来,瞧见宝贝孙子的时候特别高兴,招手让他过来和自己说话。
白敬荣想跟白老谈一下自己的工作,白老也不乐意听了,对他道:“你老子我都退休了,还要管你这些事?别跟我说,爱跟谁说跟谁说去,我不听!”老人扭头看向孙子的时候又换了一副慈爱面孔,拍着他胳膊道:“洛川啊,来来,上回你说的那个辩论赛怎么样啦?你和小乖谁赢了?慢慢说啊,爷爷给你们都准备了奖励,第一名再多加一份儿,呵呵。”
白敬荣:“……”
骆江璟摘下手上的小羊皮手套,轻轻用指尖戳了一下丈夫的手臂,低声笑道:“我就跟你说了,咱爸宠的比我还厉害呢,走吧,这儿没咱们说话的份了,我们出去瞧瞧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