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则知面上一黑,正要反驳,便嗅到了陈助理身上一股熟悉的味道,他话音一转,脸不红心不跳:“出。”
“什么价?”
孟则知仔细回想:“全套服务,二百七十块。”
陈助理心情复杂,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召妓竟然是为了老板。
看他不说话,孟则知搓了搓手,又说道:“如果你觉得贵的话,可以减到二百四,提供二百七的服务。”
陈助理一脸黑线,他摸出钱包,数出三百块递给孟则知:“给,不用找了,还有,买你的不是我,是我的老板,好了,跟我来吧。”
“知道了。”孟则知接过钱,往口袋里一塞,抬脚跟了上去。
走到车旁,陈助理拉开车门,孟则知弯腰钻了进去,然后正对上一张漂亮的有点过分的脸,清秀的眉毛,笔挺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
孟则知两眼微暗:“老板。”
“嗯。”苏时不自在的应了一声,嗅到孟则知身上浓郁的酒臭味,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连带着人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喉结上下滚动间,苏时抿紧了唇角。
他这是疯了吗?
没等苏时想出个所以然来,逸泉山庄到了。
“老板?”陈助理出声提醒道。
“嗯?”苏时回过神来,既然想不清楚,索性也就不想了,他开口:“福伯,带他去打理一下个人卫生。”
说着,他看向陈助理:“你去买几套他能穿的衣服。”
“是。”陈助理上上下下的将孟则知打量了一遍,记下了他的身型之后,转身离开了别墅。
“请跟我来。”被苏时唤作福伯的老人也不多问,只管遵从苏时的吩咐。
孟则知跟着他上了楼。
洗澡,剪指甲,刮胡子,修理腋毛——
不是孟则知骚包,谁让他家爱人喜欢趴在他身上睡觉呢。腋毛多的话,夏天气味大也就算了,要是对方早上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整张脸都贴在腋毛上,那该多尴尬啊。
就在孟则知忙得风生水起的时候,陈助理拎着三大袋衣服回来了。
“少爷,我把衣服给那位先生送过去。”福伯说道。
“不用,”正在查看公司报表的苏时抬起了头,他紧了紧手指,心底的冲动根本按压不住:“我去。”
孟则知拉开浴室门,抬头正对上推门而进的苏时。
他挑唇:“老板。”
苏时心跳一滞,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是单纯地觉得对方洗了个澡就好像是改头换面一样,明明五官并不出奇,合在一起却好看的过分。
“嗯。”他的目光从孟则知裸露在浴袍之外的麦色胸口上移开,虚着声音:“这是给你买的衣服,你试试看合不合身……今天晚上你就住在这儿,早点休息。”
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孟则知叫住他:“您不和我一起睡吗?”
“咳。”苏时脚步一滞,不自在的咳了一声,他口干舌燥:“不用了。”
孟则知一本正经,一字一句:“老板,既然我收了您的钱,就要把您伺候好,这是我的职业道德。”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