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又不长在屁股上。”为海象员的神逻辑感到好笑,雷克嘲讽般地嗤了一声,“而且真抱歉让你失望了,作为有官职的船员,我是有权利不参与凯撒这个无聊活动的,我是你的考官,孩子,知道什么是考官么?现在来抱我的大腿或许还来得及。”
官职?抓住了重点的麦加尔双眼一亮:“听说老子也是高贵的海象员呢!算官职吧?”
“啊,当然算。”雷克拖长了声音,在看见麦加尔眯成一条线的笑脸之后,恶劣地补充,“不过听说你还有另外的奴隶身份。”
红毛大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让麦加尔觉得接下来他会听到不好的事情。
果然。
“所以当你作为海象员的那一半确实可以不用参加考核,但是一个星期以后,劳驾提醒你作为奴隶的那一半准时参与考核不要迟到哟么么哒,”红毛大副越发开心地说,“最讨厌等人的船长生起气来可是很可怕的呢。”
麦加尔:“……”
斜睨满脸僵硬的吉祥物一眼,雷克愉快地眯起眼摸了摸下巴,“啊,说起来,这个船上能把《海洋公约》那种龟毛的东西背个滚瓜烂熟的只有凯撒了呢……恩,还有海盗的历史,那简直就是他的发家史啊——至于怒风号的构造,啧啧,那可是那个变态亲手画的改装设计图啊,恐怕,只有‘土生土长’的‘德国’人才会喜欢研究这种奇怪的东西啦!”
贝瑞举起手,开始像兔子一样蹦跶:“大副!大副!难道您不是德国人吗?”
“……”雷克顿了顿,随即面无表情地回答了这个不识相的问题,“我是,不过我是偏远山区的,不算。”
将苹果叼在口中,麦加尔转身打了一桶海水,泼在甲板上,刷刷刷——
“太阳落山之前我们就要到阿尔及尔了,兔崽子们。”似乎并不在乎赤果果的暗示被无视的结果,今日消遣完毕的红毛大副心情舒畅地提高声音,“准备好你们的金币,在到西班牙面对那群贵族装腔做调之前,你们还有最后的机会放纵一把——”
麦加尔:“大副,劳驾抬脚,挡着我刷甲板了。”
挪了个地方,雷克不受影响地继续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不过船长倒不是个喜欢放纵的人,听说,靠岸之后,他只需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会面,就会,一直,留在,船长休息室呢!”
麦加尔:“……”
雷克:“……呢!”
麦加尔:“……”
雷克:“呢!!!!!”
麦加尔扔开刷子,满脸无奈:“……你到底想说什么?”
雷克:“你不会真的准备刷一辈子甲板吧孩子?抽查到‘日安’和‘船长’这俩个唯二你会的词汇的几率是一百五十八选二……你是我船上出去的人,麻烦别给我丢人,所以去勾引主考官吧,虽然他比主桅杆还直,但我相信你擅长这个。”
麦加尔:“说好的公平公正公开呢?”
雷克面不改色:“骗小孩的。”
麦加尔:“……”
下午。
麦加尔自身肉体报时器肉测,大约四点左右的时间,黑色海浪的船队成功在阿尔及尔码头靠岸。码头上已经停泊着很多船队的船只,其中,最扎眼的莫过于雷欧萨的黄蜂号。
于是,雷克口中凯撒准备会见的神秘对象简直要清晰地浮出水面。
扔开刷甲板的木桶,麦加尔一溜小跑,蹭着人群混乱摸上了船长大人的怒风号。
傍晚。
当船长大人回来的时候,那张死人脸虽然依旧很是英俊,不过上面却毫不掩饰地写着“心情不好,生人与狗勿进”——于是当夜幕降临,在所有人不约而同对船长绕道走,就连雷克也只愿意留在自己穿上啃面包将就晚餐的情况下,某位自觉自己和船长很熟的海象员不知死活地凑了上去。
麦加尔:“大狗,心情不好啊?”
躺在自己扶手椅中闭目养神的凯撒沉默装死。
麦加尔:“妈妈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啊,就要把不开心的说出来让大家开……不对,是让大家陪你一起不开心,你的不开心就会减少一点啦。”
躺在自己扶手椅中闭目养神的凯撒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对此等站不住脚的歪理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