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到身边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执酒浅笑、不受干扰模样的林泽生,任刃歪头凑了过去:“以前你也被这样调戏过没?”
林泽生摇头,清浅的笑容不变,“除了凤娘没人敢。”
任刃睁大眼上下打量林泽生有何过人之处。
林泽生弹了弹他的额头,笑道:“医圣谷不是人人都敢得罪的。”
任刃懂了。医圣谷向来不分善恶你我,遇病则医,声誉极好。这些总在江湖中行走的武夫,谁没个受伤生病的时候,若是分寸没掌握好得罪了林泽生就是得罪了医圣谷,日后万一有求于人的时候怕是没那么顺利了,所以对林泽生就算不捧着供着,也不愿去随意招惹的。
任刃突然发现有一个强大的靠山是多么的幸福。
同时又想到其实自己的父亲和大哥也算是自己的靠山了,但唯有自己毫无建树,即便别人问起怕都是没有脸面说自己是任老将军的儿子,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羞愧。
“这位小兄弟,不知是何方人士?”抬头,看到四当家已站到他身前来敬酒了。
忙起身回礼,“富州人士,小小商贾之家不足挂齿。”他经过刚才一番思量,还真不好意思说自己的来历了。
四当家笑的愈发爽朗,颇有些像张力,让任刃也起了好感,干脆两人坐到一处你一碗我一碗的豪饮起来。任刃喝的十分尽兴,以前在宫中那人不喜酒气,即便喝酒也是进贡的琼浆玉液,虽然美味却只能浅尝辄止,哪里有这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男子汉豪情?
待到酒宴结束,任刃已经醉的东倒西歪,走路不成直线但偏头脑还算清楚,一路推搡着林泽生的搀扶回到了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似乎过了不久,醉酒后的症状便显了出来,任刃被渴醒了过来,觉得口干舌燥的好似吞了一口沙子般的艰涩难受,在黑暗中强忍着头疼,挣扎着坐起身想要去倒杯水来,却意外的触碰到了身边温热的人体。
一惊之下,那人也翻身坐了起来,两人同时惊问:“你是谁?”
任刃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疼痛的大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整理出了眼前人的姓名,愣愣道:“凤娘?”
对方也傻眼了:“小刃刃?”
还未等两人搞明白怎么回事,房门突地被撞开,随后屋中的灯火被点燃,而房间内站着的正是不久前刚一起喝酒吃饭的几位当家,正沉着脸看着他和凤娘。
任刃被夜风吹得一抖,这才低头发现自己只着里衣,而凤娘更是酥胸半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