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无情。”步风尘笑了起来,眯着眼睛说道,“天歌,天下于你有多重要,为何你能把天下都放弃了呢?”
于我,夺得天下固然是一个天大的诱惑,至少这个愿望曾经趋势我篡夺了辰国的皇权,不过我也很明白,若是我掌控了天下的话,就不能入现在这般轻松悠闲的和步风尘坐在一起了,吹着清风,吃着糖葫芦,哪里可能会这么悠闲啊?
一旦被权力与欲望所围绕,我又该如何去爱身边的男人呢?
与天下比起来,我更愿意待在步风尘身边,放弃凡尘间的一切,对我而言都不算是什么,凡尘里早已经么有了能让我牵挂的事物,至少如今已经没有了。
仔细一想的话,能够让我牵挂的,也只是步风尘而已。
“你不是知道答案吗?”吐了颗籽出来,我重新咬了一颗糖葫芦在嘴巴里嚼着。
“那这也是我的答案……”步风尘轻声笑着,手又在我脑袋上揉来揉去,这个人真是烦透了。
“是伪圣还是伪善的啊?”我问道。
“是我的。”步风尘说道。
“也是我的。”步风尘又说道。
一身二魂又如何呢?反正,步风尘就坐在我的身边。
“嘶——”耳边,突然想起了一声清脆的声响,像是某种布料被撕碎的声音,我奇怪的看了看步风尘,这家伙身上的衣服挺宽松的,不像是被震裂开的样子。
那这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疑惑之时,我又听到了数声衣服碎裂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多,而且好像是从我身上传来的,我身上的衣服破了?
我顿时一愣,拿着冰糖葫芦的手在我眼底下渐渐变大,而原本坐着才到步风尘腰位置的我也随之变高了,直至与步风尘并肩。
只是……
步风尘那双总是充满淡定,如古井一般毫无波动的眼睛却突然瞪大了,那表情放在步风尘脸上有些好笑,不过此刻我应该没有嘲笑别人的权利,因为最好笑的人其实是我,从步风尘的眼里,我看到了一个男人。
身上挂满了破碎的衣服,那些破碎的衣服根本就是难以遮掩身体,春光大露,手上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的大男人,没错,就是我恢复正常的愁天歌。
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这种姿态下。
“噗——”该死的步风尘竟然在我面前没有忍住的低头笑了起来,前一刻还是一脸震惊的男人,这一刻就一低头扬起了嘴角,难得的在笑的身后露出了白白的整齐牙齿,步风尘丝毫也不矜持的就笑出声来。
“呵呵呵……”步风尘笑得往后仰了去。
“你笑什么!”还好,这附近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不然我愁天歌的脸面就丢大了,这身上都是些什么衣服啊,根本就是一些碎布条,我知道自己现在这副很可笑,可是步风尘你竟然一点都不给我面子的就笑了起来。
还真是……
“让你笑,还不是你造成的,你这个始作俑者还笑得这么开心啊?”把糖葫芦咬进了嘴里,我伸手就去抓步风尘的衣服,使劲的扯了起来,结果自己觉得明明没怎么用力,却把步风尘的衣服给扯破了。
我一愣,还在笑得毫无掩饰的步风尘也一愣。
我随即明白了,我如今可是有了步风尘一半功力的,阴险险一笑,我伸手就去撕步风尘身上的衣服,让你笑我,我让你也跟我一样披挂碎布条,反正旁边都没有人也不怕谁会看到我们两个人这样奇怪的摸样。
“愁天歌,你做什么呢?”步风尘忙用手挡着,苦笑着说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做什么呢,你再胡来,我可是要叫了。”
相处了这么久,曾经冰块似的步风尘早已经如同一个平凡人一样,会笑,会生气,也会开玩笑,沉闷的生活一去不复返。
“呵呵,好啊,你叫啊,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呵呵呵——”扮演着土匪的角色,我这个披挂布料几乎跟没穿衣服似的“土匪”就朝着步风尘扑了过去,而作为“受害者”的步风尘却伸开双手将我抱了个满怀。
“在撕的话,我可是要做坏事了。”深深一叹,步风尘呢喃道。
“你你就做坏事好了,我今天可得把你衣服都撕碎了才甘心。”静静的伏在男人怀里,我轻笑着说道。
步风尘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呵呵,那你赶快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