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辂不动声色的看着许白和袁彬,从他们的说话中,他判断两人应该是熟稔的,而且,这个姓袁的指挥佥事的到来,显然也出乎许白的意料。
不过,区区一个指挥佥事,不管是自愿来的,还是碍不过情面来的,他需要在乎吗?
别看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王府侍读,但是,曾经锦衣卫的指挥使到了他的面前,也是得小心翼翼的人,三元及第、翰林院侍读出身,以及曾经的内阁行走,他的心气就是这么高。
他在乎的是许白的那句话,沂王是要在这件事情当中发出点声音,显示一下存在的。
“人是可以放的!”他悠悠的开口,正好许白正在犹豫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袁彬,听得他说话,顿时如释重负。
“这位是……?”
袁彬不认识商辂,但是这是在锦衣卫的南镇抚司,他一个读书人在这里敢抢许白这个千户的话头,实际上已经很说明一些事情了。
“老夫商辂!”商辂看了一眼袁彬:“一个陪沂王读书的腐儒而已!”
“沂王殿下的意思是?”袁彬轻轻点了点头,对方点出了沂王,他再纠结对方的身份就没意思了,他又不是刚刚进官场的毛头小伙子。
“我说,人是可以放的,但是,总得得我们个理由啊!”商辂脸上没什么笑容:“像石彪这种恶徒,伤天害理,人人得而诛之,既然已经落入了法网,以许赵两位千户的嫉恶如仇的性格,说放就放,那岂不是置朝廷法度于无物,甚至还落了个畏惧权贵的名声!”
“许兄弟?”袁彬转头看了一样许白。
“商先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许白有意无意的说道:“今天晚上,商先生能到我南镇抚司坐一坐,也是沂王的吩咐,就我这地方,平时请他,他还未必会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