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到了门达的府邸,足足等了半个多少时辰,门达才慢慢悠悠的出来见他。
“有什么十万火急的时候,逯佥事要这个时辰来见我?”门达有些肥胖,而身上更是穿的简单单薄,显然是没打算和逯杲说太久。
逯杲脸色一整,将清苑楼的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给门达说了一遍。
“被抓的是石彪和石后,那个新科进士石后?”门达脸色一下就垮了一下:“你当时在场,你为什么不制止,还避开了去?”
“大人,你莫非忘记了,南衙是监察我们北衙的,只有他们制止我们办事的份儿,他们行事,我怎么敢去指手画脚?”
逯杲一脸便秘的表情:“而且,许白那个小子,整个就是一个愣头青,手下也不知道从哪里搜罗了一帮人,眼里哪里会有我?”
“哼,当真是无法无天了!”门达脸颊上的肥肉抖动着,越想越气,这事情石彪和石后一向忠国公哭诉,那倒霉的绝对是他,忠国公可不管抓人的是锦衣卫的南衙还是北衙,反正找他这个指挥使就对了。
“南衙你熟,你去将人带回来!”门达看着逯杲:“然后告诉许白,让他来我这里请罪,屁大点镇抚,干的事情比我这个指挥使还要嚣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是“代”指挥使!逯杲在心里吐槽了一下对方的自称。
“大人进代指挥使之后,这南衙许白,可曾来参见过大人?”逯杲仿佛是怔了一怔,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问这个干甚,你是说他骄横?”门达一愣:“连上下尊卑都不要了?”
“不,大人!”逯杲摇摇头:“属下是想,若是这许白真是胆大妄为,属下今日即使是奉着大人的命令去要人,明日里没准就被这许白请到南衙大牢里去了,那到时候,还得劳烦大人亲自来搭救一下属下!”
“一派胡言!”门达勃然大怒:“没有本官的命令,他敢随便抓人,真当南衙不是本官治下了,还是说,这南衙行事,可以自行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