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咱们缉事厂做不方便,但是,锦衣卫那边做,倒是无所谓的!”童先嘿嘿一笑:“锦衣卫那边不是通报了咱们,说了坐探了的几个官员,都告假离开了京城回老家去了么?”
“有这事情!”许白点了点头:“这个反应可不大好,原本就是逯杲的试探之举,现在弄的官员纷纷告假,只怕再来几次,这官员们的怨气就聚集起来了!”
“那就查吧!”童先轻轻的说道:“覆巢之下无完卵,逯杲想谁都不得罪,那是不可能的,他若是不肯定得罪那帮文官,那就只能得罪咱们了,这孰轻孰重,他应该分得清楚的!”
许白沉吟了一下:“派人去知会一下南衙那边,对北镇抚司那边的清查,稍微缓一缓,被请到南镇抚司的北镇抚司官员,若是没有大错,就让他们回去吧!”
“大人这是对逯杲示好?”童先微微一愣,顿时明白了许白的意思。
“若是连这点眉高眼低都看不出来,他也就不是逯杲了!”许白缓缓的点了点头:“不过,让南衙的人对放过的那些北衙的的官员透露出口风,这次的事情,是咱们缉事厂发话了,才放过他们!”
“明白了,大人是想让他们感谢逯杲的时候,也对咱们缉事厂表示一下感激!”童先恍然大悟:“大人这一招借花献佛,倒是环环相扣,颇有些一石三鸟的意思了!”
“少来!”许白摇头笑了起来:“你不是神卜么,这算计的本事可比我强多了,我这点手段别人看不出来,你也看不出吗?”
“那不同!”童先认真的说道:“同样的手段,大人用出来就有效果,而等到我去用,可能就半点用处都没有,这可不是拍大人的马屁!”
锦衣卫逯杲处,几个锦衣卫正在给逯杲禀报事情,和许白之间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如今逯杲的注意力已经大半从许白的身上转移出来了,而眼下这投放坐探的事情,自然就成了他最为关注的事情。
“昨天晚上接到的消息,户部的李宗木等人在离京的途中,有来自京城的商人或者是同窗曾经拜见过他们,这几人无一例外,来人和他们交谈片刻后,立刻离开!”
“在京的放了坐探的那几家官员家里,这两日也有来历不明的客人,坐探已经将详情都禀报上来了!”
“人都给我盯死了!”逯杲说道:“一帮屁大点官儿,大概是心慌了,做出什么举动来都不奇怪,总之,他们到了什么地方,接触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都要全部搞的清清楚楚,若是可以的话,他们和其他人的交谈,能弄清楚内容最好!”
“明白了大人!”
“大人,寻曹,李文杰他们回来了,此刻正在外面求见大人!”
“回来了?”逯杲一愣,这几人正是前几日被南衙赵虎臣带走的他的属下,他都没指望这几个人能这轻易的脱身:“让他们进来,其他人的人,去做自己的事情!”
片刻之后,两人神情有些萎靡的锦衣卫,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逯杲,其中一人正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都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大人了呢!要不是大人疏通,属下肯定要死在南衙那鬼地方了!”
“起来,好好说话!”逯杲虽然是呵斥的口气,但是语气也是很温和:“能出来就好,能出来了,就说明这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好好的办差,本官自然对你们有一份补偿!”
两人唯唯诺诺的站了起来,走出南衙大门的第一件事,他们就是来求见指挥使大人,他们清楚的很,自己绝对不是命好才会被放出来的。
“你们怎么知道是本官在太子殿下那里为你们疏通了呢?”逯杲面不改色的说道:“这事情应该没人知道的啊!”
“南衙那边的人说了,若不是指挥使大人出面,谁指使得东宫缉事厂的人干预咱们的这点事情!”李文杰说道:“属下还知道,缉事厂的头儿,以前就是南衙的许白,也只有大人能压住的他了!”
“是这样啊!”逯杲心里微微动了动:“放你们出来,有什么名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