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传闻并非虚假!
若是,若是能攀上这棵大树,日后必定能大富大贵。
越上勾云虽然不错,亦带他极好,但是近年来,他感觉王爷脾气越来越暴躁,而且亦不再像以前一样随手就送他一箱珠宝之类的,有时候小气得连一件也不给。
当然,不是他想抱怨,他总得为以后打算。
男人总改不了喜新厌旧的毛病,越上勾云现在带他好,但是这种好又能维持多久,所以他要准备一笔钱为自己的未来打算打算。
这是他本来的计划,可是在这时,邪王帝下突然出现在云王府,又重新燃起他对权力和金钱的渴望。
尤景不是个容易满足的人,他不会像欢馆其他男妓一样,甘愿窝在欢馆渡过自己的一生,或者静静的等待某个恩客大发慈悲的给他赎身,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机会要自己创造,他成功了,所以才会被云王爷赎回王府,否侧现在他可能还在欢馆里,傻傻的等着自己的恩客再来。
邪王帝下,从名字听上去就知道是个绝对令人痴迷的王者,这样的男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看一眼就绝对会无法自拔的迷上他,尤景是个很庸俗的人,所以他也会在心里比较云王爷和邪王两人。
毫无疑问,邪王是真正的强者,而云王爷不过是失败者。
这样一比较,尤景突然也有一些看不起云王爷,只不过他很巧妙的掩盖自己眼里泄露出来的一点点情绪,然后把自己伪装成一副柔弱的样子。
越上陌离像是不经意的扫了他一眼,然后便转移视线停在跪了一地的仆人身上,似乎觉得这一幕很有趣,随口一问,“五哥府上看起来似乎很热闹,恋人都绑起来了,不会是在玩神马好玩的游戏,说来给本王听听。”
恶劣的本质依旧不改,一看就知道王府出了事,却说成了游戏。
“让王见笑,只是一件小小的窃食案而已,怎敢惊动您!”越上勾云如实说道,如此家丑,的确不宜外扬,况且他也不想让越上陌离看他的笑话。
“王兄不必再说,本王刚好闲得发慌,这件事就交给本王,竟然胆敢无视皇家的威仪,在云王府偷窃,这种窃贼就该严惩不贷,王兄,你说是不是?”越上陌离说的轻描淡写,众人却听得心惊胆战。
堂堂四雀国尊贵的邪王亲临云王府就为了管一个小小的窃食案,说出去谁会相信?
“既然如此,那臣就先谢过我王。”越上勾云虽然不知道越上陌离来王府到底意欲为何,不过只是一件小小的案子,料想也翻不了多大的浪,于是便不再找说辞拒绝。
“既然如此,把人带上来罢!”越上陌离取出一柄紫扇‘啪’的打开,径自坐上下仆搬过来的红椅。
越上勾云让下仆们把餐桌整个搬走,偌大的食厅就空了下来,终于进入主题了。
彤十被五花大绑的推到越上陌离面前跪下,在他嘴里还被塞进一块白布,他根本就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正在休息的时候一群人突然闯进来,二话不说的把他绑了起来,而且连话也不让说。
由于他的感冒还未好,身上还在发着烧,所以脸色一片通红。
此时,他茫然无措的瞪大眼睛,惊恐的盯着坐在上位的越上陌离。
虽然他不清楚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到王爷竟然站在这个男人身边,能让王爷这样敬畏的人只有一个,那只能是传闻中的邪王帝下,一想到这,彤十内心更加惶恐不安,他根本不记得自己犯了什么过错,竟然要劳驾邪王帝下亲自审问他。
害怕的又何止是彤十,在他身后同样跪着的刘总管和厨房的一伙人同样是冷汗淋淋,双腿软得几乎使不上力气了,邪王帝下可不比王爷那般好过关,王爷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下仆而浪费自己的时间,所以往常都是直接下令将人杖死,但是换成了诡辩莫测的邪王帝下,他们谁也不敢猜测。
越上陌离带笑的眼睛看一眼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下仆,示意自己带来的人去给他松绑。
“你叫什么名字?”
“奴……奴才……彤十。”彤十脑子一片混乱。
“那么,你可知罪?”
“奴……奴才……不知道……犯了……何罪。”原来闲散的声音陡然凌厉了起来,顿时把彤十吓了一跳,说话结结巴巴。
“哦?”越上陌离挑眉,“那他们为何要把你绑起来?”
越上陌离快色的变脸看的彤十咋舌不已,不过他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老实好欺负,之前看到昔日的工作伙伴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抓他,他就知道在他请假的那几天,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一向勤恳做事,自问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所以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原来他以为自己是死定了,因为王爷从来不会为一个下仆讨公道的,然而正当他绝望的时候,这个男人就来了,听到他要亲审这件事,他知道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活命的机会。
“其实奴才也不知道,这几天因为卧病在床,所以对王府所发生的事情皆一无所知,更不知为何他们会突然闯进奴才的房间,把奴才绑起来,一路上也只听说食怪这些字眼,其他便一无所知了!”
“不清楚,那就让他们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就知道了。”越上陌离随手一指,指中一个小姑娘,“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