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季子木可以轻易的进去偷听,但是大白天的,容易暴露他的位置。
所以季子木只是大致的看了酒楼的格局一眼,然后打算离开的时候……被旁边一家栗子铺给吸引了过去……
就在他往栗子铺走进去的时候,酒楼上面一扇窗轻轻的打开了一条缝。
“如何?下面有没有可疑人物?”问话的人正是白瓷,只见他懒散的靠着椅子,两只脚搭在桌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站在窗前的人摇下头,实现落在走进栗子铺的季子木身上,只不过仅仅一会就移开了,观察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便重新关上门。
“虽然小心驶得万年船是没错,不过你总要相信我一回,跟你说了没人跟踪我你偏不信。”
“贝王后这些年来培养了不少爪牙,你的武功是不错,但是人外有人,要是对方的武功比你高,你没察觉是正常的。”
男子姓仇,单名一个刃字。,在朝中的官职很高,有战将之称,和白瓷一样都是太子的心腹,但是外人并不知道,只知道仇刃是个冷面将军,对朝政之事素来不关心。
不过由于他手中掌握着锁岚三分之一的兵力,所以仇刃成了贝王后极力拉拢的对象,只不过这一次一向精于算计的贝王后却看走了眼,仇刃从一开始就是站在太子这一方的。
“是是是,我知道错了,那么请问仇大将军,你从刚才观察到现在有没有什么发现?”白瓷脸上挂起揶揄的笑容,其实不用仇刃回答他也知道答案了。
跟仇刃这种人绝对不能力抗,虽然对方严谨,但是有时候却不会转弯,要是正经八百的跟他谈事情,保准会吐一地血,白瓷深有体会,所以后来就自己摸索了一套对付之法,效果还真不错。
“没有。”仇刃没有丝毫的尴尬。
白瓷耸耸肩,又换了一个话题:“太子什么时候会过来?”
“估计今晚就会过来,流天送来的小鬼,你先去打点一下,免得到时候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若惹怒了太子,贝王后的动作现在越来越大,太子正在筹划着将他们连根拔起,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放心。”白瓷挥挥手,笑着说道:“那个小鬼是个杀手,我和他交过手,他的身手很不错,应该受过很严格的训练,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他想必是懂的。”
“那可未必,从两天前开始,他就未说过一句话。”
“他本来就不多话,再说你见过哪个杀手会叽叽喳喳的跟人谈天说地?”白瓷打趣的说道。
仇刃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大街上,某个小偷神不知鬼不觉的牵走了栗子铺的一袋栗子。
由于院子还没买下,所以李大商携着妻儿到集市上的铺子等,刚好躲过一劫,大约晌午时分,季子木才回来。
一进铺子就被等得心急的李大商拉了过去。
“季公子,你有没有受伤,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李大商一边焦急地说着,一边拉过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发现季子木身上一点伤口也没有,李大商这才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注意到自己刚才的行为,不由得尴尬的放开手。
“抱歉抱歉,我一时心急,实在对不住。”
季子木掸去身上的灰尘,淡淡的说道:“没事。”
“这样啊,那就好,对了,你刚刚……没去干什么事情吧?”李大商不确定的问道,心里没得到答案依然有些忐忑不安。
季子木知道他想问什么,“我发现其他情况,所以没杀成。”
“没杀成?”李大商瞪了一会眼,不过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了。
季子木说:“你放心,过两天我就去杀他。”
李大商脸上瞬间爬满了蜘蛛丝,心里在呐喊,就是这样他才不放心啊,老天爷,这究竟是个何等奇怪的少年!
“季公子,你听我说,这里是皇都,绝对不能犯罪,你要是杀了人,被发现了,最糟糕的情况就是你会有性命之忧,而且我想告诉你的是,任何事情总会有他的解决之法,不能总是动不动就杀人,那是没有人性的人才会做的事,所以……你明白我要说的是什么吗?”
讲到这,李大商不由得停下来,因为他发现少年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睛黑得发亮,不知道到底听懂他的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