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盼舒是最后一位致词的人,他的话非常的简短,感谢了让他有机会参与这次伟大的行程的柏子竞老师,感谢同行众人对自己的帮助,并特别感谢一直在家等候自己的爱人,因为有了爱人的支持,他才能走到今天。
会场对他有力的发言给予了掌声,都纷纷猜测他的爱人是哪位美女,叫嚣着应该让他的爱人出来亮相拥抱一下,邹盼舒忙不迭感谢完匆匆下台,熠熠生辉的双眼早已锁定了任疏狂修长笔直的身影。
这几人商量好每日只有一位来坐镇,邹盼舒年纪最小也是离家最长的一位,和柏子竞一样中途从未离开过,因此大家很体贴让他率先守了两天,第三日就获得了自由,抛下身后所有的事情,与已经到纽约来也同样守了两天的任疏狂赶回国。
启光是第二位驻守会馆的人,多出来两天柏子竞自己提出承担了。
与邹盼舒交接完,启光和柏子竞一起驻足在邹盼舒的作品展前,两人凝视着炫耀的灯光下夺目的作品。
“就这样放他走,甘心吗?”启光悠悠开口问,扭头看他的老朋友。
半响,柏子竞从作品上转回目光,迈着优雅的步调转身往外走,跨出几步后才说:“错过了。”
启光顿时无言以对,望着老友第一次稍显寂寥的身影,舌尖上含着几个字--错过了,翻来覆去品着,心中突然衍生了对命运无常的悲怆。
虽然任疏狂已经对国内的朋友家人说了不需要来接机,已经通知司机前来,但是走到机场到达出口,邹盼舒还是双眼发热了,他早已经不是那个父母双亡,孤单前行的人。
肖庭诚瘦了不少正双手僵硬地抱着自己的儿子,只能向着他咧开嘴点头致意,把儿子微微侧着身子给他看。任若曦在一边时刻关注着,生怕他抱不稳把孩子弄伤了,她倒是胖了不少,不过也是孩子才刚刚两个月,应该还会瘦回去。
张丰唯感觉好像有变化又好像没变化,身型还是那样健硕有型,穿着一件细条纹V领真丝短袖T和一条深蓝色牛仔裤,把一双腿修饰的如标枪一样醒目,不过他的手插着裤兜,挑着眉噙着笑,怎么看他都像来讨要自己那几桌菜的欠账。
任慕海竟然也在,这回看不出他的那习惯性嘲讽了,点点头沉稳地说了一声:“欢迎回来。”邹盼舒听说他的级别又上升了一次,同龄人中他已经是佼佼者,遥遥领先其他人,或许是这样,他也显得更加不怒自威,邹盼舒都要怀疑他才是任将军的亲儿子,据说任将军也一直就是一副威严的样子。
估计是他们后来与谦叔交流过,换了加长车过来接人,正好大家兴致高扬没有分开车坐,就连张丰唯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由,不再有黑衣保镖随身左右。
等上了车,几人恭喜了一番也就换了话题,他们都经常通讯,邮件里的附件照片少不了,隔了这么长时间却没有一点陌生的感觉,聊着聊着就回到了老模式,邹盼舒反倒退出了交流圈。
上了车任若曦已经接过儿子抱在怀里,她使了眼色,邹盼舒很知趣地挨着她坐下了。
“看看,我儿子。你这个做叔叔的,还算有良心知道给他带礼物。这孩子出生后就说缺木,所以取名叫做肖林,我说这个名字太俗气,小城还非说大俗若雅,好养活……”任若曦整个人散发着母性的光辉,等邹盼舒那边会话告一段落之后,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谈着自己的儿子,全身都是幸福的气息。
邹盼舒早已经通过邮件看到了肖林的照片,他是亲自动手用旅途中买到的一些特殊的精美木材,给肖林雕刻组装了一个相框,礼轻情意重,肖林父母早有言以后孩子从百日照到结婚照,一律都交给他这个便宜叔叔负责,自己两人是绝对不花一分钱,不操一份心。邹盼舒直笑着点头,这样一份荣耀他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