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是在他的理智提醒下才认清面前的人姓远而不是苏。

即使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即使他早已不是和他在一起时的少年摸样，那个可爱的远夜也已经在记忆里模糊，这个人也还是站的挺拔。

他不知道为什么远夜会出现在这里，为何出现在这个男人面前，看两人的举止也不似上下级的关系，以他目前所知道的也实在想不通。

“怎么样，任务完成了？心愿了了？”煜武语气平淡的坐在沙发上，但林然还是敏锐的听出了其中凛冽的嘲讽。

远夜回过头，他从刚才开始就没有看过煜武一眼。

他没有理会之前的疑问语气的陈述句，而是说道：“我一回来就被告知你在这里，怀念他？后悔了。”早年存在于林然记忆里的眉清目秀演变成了另一种深沉和妩媚，如果不是他的语调太熟悉，五官也没什么变化的话，这个人完全卡可以当做一个陌生人，他周身的阴郁浓厚的好像都要具现出来。

曾经柔软的黑发现在却配合着男人的气质体现出硬的感觉，那双眸子再也不是清澈的能直视到底了。

煜武并没有被远夜激怒，而是诚实的点点头。事实上这种挖苦的话远夜三天两头的说，鉴于两人目前以及未来可见的合作关系，他现在又没有杀他的能力或想法，所以他选择习惯。

远夜又回过头，搁下手里把玩的酒杯，面朝着漆黑的夜色，冷肃的声音：“我们两个都有罪，虽然你是罪恶的源首，但我也范了背叛的罪。”想起妹妹后来的举措，他就更加怀念曾经独一无二的温暖。

因为正对着窗子的关系，他清晰的看见玻璃上远夜的影子轻声说：“所以，我们赎罪的时候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