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还从临安城里绑了个老大夫过来,老大夫把了半天脉就直摇头,若非对方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绝对一刀结果了对方。出于一种十分无奈又渴望的诉求,他鬼使神差地跟老师讨了这个机会。
史弥远这人虽然奸诈成性,对自己的弟子倒有几分信任,更何况皇帝离宫出走是大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思虑几分便答应了,如此才有了谭昭看到的这一幕。当然,史弥远绝对没想到弟子难得积极一回是为了治疗隐疾,因这事的缘故,在某个极小范围内已经流传起了皇帝不举的传闻。
在得到谭昭的鼎力支持后,黄蓉就放下忐忑的心,脸上那是一个全然的自信,道:“能治,但需时间。”
余天赐原本心跳平稳,但听到这话后立刻就迅速燃起了激情,这是第一个开口说能治的大夫,简直让人喜出望外,若非是他出声容易暴露,他可能已经直接开口了。但即便如此,他仍然催促旁边的小太监传话。
小太监自然就是那个做着双面间谍的那个清秀小子,他慢慢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十分恭敬地请黄蓉和谭昭去偏殿写方子,两人成功地留在了皇宫里。
入夜后,谭昭乘着夜风出动,直入余天赐所在的紫宸殿。巧的是,史弥远也在,史弥远人生得有些矮,明明只是微胖却给人一种块头很大的感觉,留着长长的胡子,一双精明的眼睛给人一种很不友善的感觉。
相反,余天赐就长得高大许多,人看着温厚恭俭,颜值已经超高老师太多,这样的一对老师弟子夜话,显然是不会谈些无关紧要之事的。
史弥远似乎在责备余天赐,离得有些远谭昭尚且听不清,看到两人走入深宫之中,他才如大鹏跃起翻到了房梁上,这才听清楚两人的声音。
细细一听,果然刚才应当是责备的话,因为他听到余天赐在告饶:“弟子无能,那穆念慈被人劫走后便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了……”
“好了好了,这事儿就揭过吧,原还想找个人质要挟下那金国赵王,谁知道这金国如此这般无用,如今那赵王已往花剌子模去了,估计是讨不到什么好处了,那什么女子便罢了吧。”
余天赐一听,果然十分开心:“老师厉害,弟子自叹弗如。”
谭昭:……这怕不是对塑料师徒,总觉得余天赐对这位史相并没有多么衷心。
这般想着,那边的史弥远已经说起来另外一件事:“你府上养着的那些江湖人也该派上用场了,过几天你去蒙古一趟,我与……”接下来的话谭昭就听不见了,显然两人即便幽会也十分小心谨慎,最重要的事情选择用纸条传递。
余天赐显然有另外的计较,在点头应下此事后,便说道:“那宫里那个给我治病的大夫……”
“你真有病?”史弥远大惊。
……看来绝对是塑料师徒情了,谭昭看得乐呵,眼见着余天赐的脸已肉眼可见的僵硬,他还是十分不厚道地笑了,只听得他开口:“……有些小毛病。”
“那也可,原本为师就打算派个人里应外合,如今你既需要便绑了两人陪你去蒙古好了,事成之后……可懂?”
余天赐点头,表示明白。
谈话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有个随从急匆匆而来显然是有什么急事,史弥远听了便也急匆匆地离开,等到走过谭昭上空时,他急忙抓住机会,将小药丸洒在了空中。
幸好这药不是口服,只要捏碎药丸撒在空中接触到皮肤就都会中招,方便又快捷,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