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赵煦抽了抽嘴角,他好像不知不觉坑了王公一下,小孙孙的方剂好是好,但那真不是人喝的,天底下开方子的大夫,恐怕只有这么一个角度这么刁钻的。
想到此,他内心的愧疚怎么都抑制不住,动情地开口:“王公,如果实在不想喝,可以不喝。”
王公见到官家如此关心他,心中感动,觉得自己虽然暂时被打压,但还可以再战二十年,当即就表示他还是他,是那种能干“司马牛”的“拗相公”。
谭昭:……喂,给点面子好不好!
接下来的东西,谭昭就没什么兴趣听了,他到外间,画舫上还有花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词,多是什么哀叹女子不幸,或是凭吊冬雪秋雨之类的。
谭昭觉得自己为了大宋的基业,做出了巨大的牺牲,然而……非常顺畅地喝起来小酒,还点起了歌,可以说是非常地融入其中了。
只不过里头两位谈的实在够久,谭昭都吃过一顿鱼宴,都有些瞌睡了,还没有唤他进去的意思。哎,果然当大佬就是累,还是他现在好。
系统:我真替你担心,你瞅瞅那位貌美的花娘,已经给你抛了第四十一个媚眼了,你竟然视若无睹!
[……她不是眼抽抽啊?]
系统:……你还说你不是注孤生,没救啦!
谭昭拒不承认,他只是没看见而已,那边的花娘却已舍下了矜持,这汴京城中风度翩翩的佳公子自然很多,词作皆佳的也不少,可生得这般龙章凤姿又出手阔绰的,却并不多见。
这年头文人多,欢场女子也分外有排面,多的是文人春风一度捧红人啊,只可惜啊,谭昭绝不会这种人。他给钱痛快,但作词……抱歉,他会耍拳,行不?
王公打开门,便瞧见一花酿嘤嘤嘤地跑出去了。
王公:……哎,现在的小年轻啊。
谭昭转头,对方王公莫名复杂的目光,唔,算惹,反正他又不拜人家为师,解释那许多做什么:“结束了?”
赵煦也出来,他脸上已戴上了一个面具。
“唔,那在下便僭越了。”说罢,谭昭便给王公带上易容,随后唤了船家靠岸,先把王公悄么么送回司空府,这才和赵煦伴着繁星回暂住的小院。
“到底还要走多久啊?”赵煦忍不住抱怨,今日他与王公畅谈一番,心境显然开阔不少,若非是王公身体不济,恐怕他会拉着人彻夜相谈。不过即便如此,他心情依然不错。
谭昭看了人一眼:“祖宗,你这体力,还习武不?”
“学啊,强身健体,以后朕还要带着士大夫一起学。”赵煦半点不心虚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