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门说得没错,割鹿刀刚丢,萧十一郎如此嚣张,如今又出了一个谭昭,你们觉得……”
“割鹿刀?”
司徒中平捋着胡须,他仍然四平八稳,并无任何的焦躁,所有人都望向他,他才施施然地开口:“不瞒诸位,老夫今早收到属下来报,说那萧十一郎在距离济南不到数里的地方出现,他受了伤,与风四娘一同。”
“竟有此事?”
“不错。”司徒中平老神在在地开口,“如今江湖,还需以缉拿萧十一郎为重,沈家庄一事,沈老太君如何人物,我等皆曾受她恩惠,如何能拘泥于与小辈置气,那姓谭的小子不懂事,咱们还能为了点小声誉便不为沈老太君报仇了吗!”
一番话,讲得那叫一个义正辞严,另外三人立刻懂了,心道司徒中平果然最是平稳,又纷纷加入了讨论,最后就得出先追上萧十一郎紧要。
有好事者听到四人的谈话,立刻在江湖人中间传播来开,有人称颂大侠们的气节,也有些鄙夷谭昭的“不懂事”,可以说手段非常高杆了。
只这样的传闻在济南城里传得沸沸扬扬,沈璧君在济南城中养胎,到底还是听到了。
不行,萧十一郎胸口的剑伤是她刺的,倘若因她之故害了他的性命,她下半辈子都会内疚的。不行,她要去救他。
沈璧君几乎想都未想就要走,她的武功不如何,轻功却还不错,可若是与连城璧相比,那就非常一般了。
沈璧君的身形消失在院墙之上,谭昭看着身边的连城璧,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连城璧什么表情呢,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直盯着院墙盯得院墙都要起火了,他终于动了,也开口说了话:“拙荆有事,我不放心,恐不能陪你喝酒了。”
谭昭:……你就这个反应?
“嗯,无妨。”
“多谢。”
连城璧说完,身形已经闪出数米,可见他的心里头,并不是不着急的,只是世家公子的教育深刻到了骨子里,并不表现在面上。
谭昭望着空落落的院墙,心里头也有些来气,这些江湖人还蛮“有趣”的,是笃定了他为人光明正大吗?可是不是呢,他这人最是小气,也最是记仇,倘若应了打上一场,他又不会杀人,但这么扫他的面子,他就不是很开心了。
人嘛,有气,总是该撒出来的。
“谭昭。”
花满楼快步走过来,他的脸色实在有些不大好看。
“怎么了?”
“厉刚死了。”
谭昭也颇为惊讶:“死了?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