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知道我？”楚宁刚说完，目光忽然瞟到楚远身边的小丸子，便惊觉自己这话实在问得有些傻，只是，他和小丸子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小丸子不是听命于皇帝吗？

楚宁心里带着疑惑，又想起小丸子对自己下毒，便不自觉地问道：“那他当初对我下毒，你也是知道的了？”

“不错。”楚远回答得很干脆，脸上更是一片坦荡，只是那眼神，始终藏着丝恶意和嫉恨。

楚宁看得明明白白，于是他问道：“你恨我？为什么？”

没想到楚远却失声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看向楚宁，犹如看待疯子一般：“你是身份尊贵的五皇子，受万人尊崇，而我，却因为你的存在，注定一辈子也见不得光，你说，我为什么不恨你？当初因为你，我可是差点就被咱们的母妃给杀了。”

“什么？”楚宁惊呼出声，却看见楚远眼中的鄙夷，瞬间想起月贵妃的为人，便明白楚远所言不假，为了自保，月贵妃的确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毕竟双生子历代都被视为不祥，若是让人知道她生下了双生子，不仅不能母凭子贵，甚至可能性命难保，那样的情况下，弃车保帅再正常不过。

只是虽然心里明白，楚宁却依然无法接受。

然后，他忽然又想起上午月贵妃来找自己的情景，咄咄逼人地要求自己帮助楚远，细细想来，其实也和当初一样，只是这一次，月贵妃决定牺牲的，是他楚宁。

这个想法让楚宁瞬间如坠冰窟。

可他不愿将自己懦弱的一面暴露在别人面前，尤其，这个人还是曾经背叛自己的小丸子，还有曾经和自己一样命运的楚远。

楚宁下意识地看了眼莫凡，未免楚远看出端疑，他又飞快地收回视线，直直地和楚远对视。

“你想要那个皇位？”他问得很慢，也极认真。

楚远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为什么不要？这个世界上，只有将所有人都踏在脚下，你才立于不败之地。”

楚宁沉默了片刻，想当初，他也是这样想的，然后汲汲营营就为了坐上那个位子。

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

“你想让我帮你？”楚宁又问道，带着些张狂的霸气。

“不对，”楚远摇了摇头，“你是在帮你自己。你现在的处境，还用我说吗？不过我很好奇，现在的你，能帮我什么？”

楚远目光有些不屑，很明显，他也不是傻子，并不会轻易震慑于楚宁的气势。

楚宁双手交握，镇定地看着楚远：“你若不是有求于我，就不会特意过来了。而且，还来得这么急。”

说完楚宁笑了笑，他又看了眼小丸子，向楚远问道：“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收买到他的？”

楚远忽然得意地笑了起来，看向楚宁：“你真想知道？”

意识到情况不妙，楚宁正想说些什么，却见楚远一把拉过身边的小丸子，然后吻上了他的唇。

楚宁直直地看着，脸上是难掩的震惊之色，他清楚地看出小丸子的颤抖和挣扎，可目光，却又是痴迷地望着楚远的。

唯有楚远，脸上带着放荡不羁的笑。

因为紧张，楚宁握紧了扶手。

他从未想过，小丸子，也会成为别人的男宠，而那个人，还是和他有着相同样貌的楚远。

想到小丸子曾经尽心尽力地服侍过自己，楚宁的心思便瞬间诡异起来。

就在这时，他突然惊觉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住。

蓦地转头，楚宁便看见莫凡正黑着脸站在旁边，双眼冒火地瞪着吻得投入的二人。

似乎被莫凡的目光惊到，楚远停下了动作，然后放开小丸子，朝着莫凡看了过来。

待看清莫凡的模样，楚远的脸色也瞬间变得诡异起来，他看着楚宁，笑道：“我还以为，你是被迫做了那个莫凡的男宠，没想到，竟然连一个小厮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边说着，楚远从怀里掏出一张丝帕擦了擦嘴，然后盯着莫凡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摇了摇头道：“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不过比起小丸子，就太索然无味了些。楚宁，你也太不挑了吧。”

察觉到莫凡的怒气，楚宁赶紧掐了掐他手心，然后面色冷然地看着楚远说道：“你若是没别的可说的，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至于你俩的事情，我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