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被握着的那只手存在感实在强烈,猫又挤了进来,要在他们两个之间睡,他努力了很久才睡着。
谁能想到,一个对人过敏的人,居然和别人牵着手睡了觉呢?
第二天早晨,林疏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一只猫在呼呼大睡。
他往床外看。
正对上表哥的目光。
表哥的神情还是一贯的温和,但是有点复杂。
“昨晚......”表哥道,“是我失礼。”
林疏身体的感觉渐渐回笼。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自己的右手仍然有点发烫,有点生理性的慌。
他道:“没事。”
表哥道:“你生气了?”
我没有。
我只是还没有彻底醒过来。
林疏把自己往被子里埋了埋,道:“没有。”
他不是姑娘,表哥也不是姑娘,即使同睡了一晚,还是拉着手——实质上也没有什么“失礼”之说。
又缓了一会儿,他从睡意中清醒过来,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眼睛。
揉完眼睛,发现表哥在看他。
因着熹微的晨光,凌霄整个的轮廓都很柔和。
他眼里的神色很难形容,林疏想了想,想出一个非常契合的比喻。
那是一种看小猫的眼神。
林疏:“......”
他道:“你还好么?”
“多谢你,”凌霄道,“再修养几日便能全好了。”
既提起了这个话题,林疏立刻想到凌霄身上那枚真言咒。
他道:“昨天我看见你身上有咒文。”
“咒文?”凌霄的表情中却没有意外,右手按上自己侧腹:“这个?”
林疏:“嗯。”
凌霄道:“无妨。”
林疏:“?”
“北夏的巫术,并不是独有,”凌霄在床边坐下,对他道,“南夏北夏,原为一体。”
这个林疏倒是知道。
“秀照先生细说南夏史”这门课上,讲过相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