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儿,萧瑄出去透气。
凌凤箫倚在榻上,神色有些恹恹,拍了拍旁边的枕头:“来睡觉。”
北地寒冷,此时又近冬天,昨夜下了一阵雹子,现在又变成冷雨,大小姐在下雨天,骨头是会不舒服的。
林疏给大小姐倒了一杯热水。
大小姐捧着杯子啜了几口,放在一旁桌子上,对林疏道:“抱抱。”
林疏便过去给这人抱着。
没过一会儿,精神本来就不好的大小姐便睡着了。
大小姐自昨夜下雹子之后就没有睡好,林疏是知道的。
他拨开抱着自己腰的某条手臂,坐起身来,给大小姐压了压被角,又点上马车里的暖手小炉,塞进被子里,往大小姐的肚子那里推了推。
做完这些,他注视着小玉桌上的美人恩。
——然后,把桌子往凌凤箫床头这边挪了挪,好使它多沾一些大小姐的灵气,补救自己造成的影响。
补救完,他也躺下,开始午睡。
——却一直没有彻底睡着,可能是晚上睡得太多。
半梦半醒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大小姐似乎是醒了,有一些动静。
先是什么东西被推动的声音,似乎是玉桌。
然后,大小姐的声音响起,声音很低,很轻,似乎是不欲打扰他。
“你不愿开花么?”
林疏:“......”
大小姐似乎在质问美人恩。
“我不美么?”大小姐冷淡道:“既然美,你还想要什么?”
林疏安静如鸡地听着。
“不想死,便开花。若明日还不开,仔细我从早到晚碰你,弄死为止。”
恐吓完,大小姐躺下,从背后抱住他,继续睡觉,很快,呼吸又匀长起来,似乎睡得很安心。
林疏则安详地闭着眼睛,默背心法。
剑阁的心法,上辈子便无时无刻不在身体中运行,来到这个世界后也没有落下背诵,熟稔到了倒背如流的地步,只可惜无法使出来。
可是一想到若要使出来,就先要与大小姐双修,他就又有点紧张。
生活不易,艰难总是这样接踵而至,林疏叹了口气。
风平浪静的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过去,第二天早上,林疏是被萧瑄的声音喊醒的。
“开了!”
林疏睁开眼睛,坐起身来,看向玉桌。
男女有别,为了避嫌,晚上的时候,他们把小玉桌放在宽大卧榻的中间,隔出两边,凌凤箫和他睡这一边,萧瑄一个人睡另一边。
虽然,自己和大小姐,实际上也不是一个性别。
不过,林疏想,他和凌凤箫是正经的有婚约的人,并不用避嫌,如此也不算轻薄了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