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斈把洗脸的布巾扔到左护法的脸上,沉声道:“你以为人能让种子一夜之间长大,还结果?”
左护法心道:说不定姓綦的真不是人。他不知道自己无心的猜测猜对了一半。
这件事最终被穆斈定性为闹鬼事件,不许手下再提起。但私下有人暗自嘀咕:有这么好的鬼么?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魔教的人都吃完了午饭,安小义洗碗,綦少寒收拾桌子。
“綦少,他们什么时候走呀?”做了半个月大锅饭的安小义有些不满,每天饭菜浪费了好多不说,洗碗的时候还有人故意捣乱。
“不会太久。”擦完桌子的綦少寒走到安小义旁边,帮忙洗碗。
“集尸大阵最近几天就要发动,到时不用赶他们也会走。”
“集尸大阵?”安小义被新的东西吊起了好奇心。
“到时你就知道了。”綦少寒却不多说,把洗干净的碗放进了柜橱。
安小义也不追问,道:“那我去给小白喂草。”
綦少寒在安小义的唇上吻了一下,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心情大好,脸上冷酷的表情也变得柔和。
“去吧。”安小义撒丫子跑了出去,綦少最近总是做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动作。
“小白,吃草了。”
安小义把早晨拔回来的草放在羊驼的面前,起身拍拍衣服,满足的看着羊驼吃草。他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只要在綦少寒的身边,幸福就会无法抑制的冒出来。在他的心底,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再见到二十一世纪的家人,把綦少寒介绍给他们,并且告诉他们自己是多么的幸福。
在安小义出神的时候,羊驼也在想事情。它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逼得他烦躁不已,连和安小义斗气都提不起劲。但任它想破了头皮,也想不出不安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
突然,它的头剧烈的痛了起来,就好像是被虫子啃食一样。
“啾啊!”熟悉的疼痛感让羊驼大声惨叫,它瞪大了眼睛在地上翻滚,踢乱了青草。师父,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么?
“小白,你怎么了?”被羊驼倒地乱滚的声音惊醒,安小义不知所措的蹲下身,试图让羊驼停下来。然而下一刻,羊驼忽然停止了翻滚,全身抽搐不止,口中、鼻子和耳朵里流出了鲜红的血,两条黑褐色的肉虫从它的耳中爬出。
“虫、虫子!”安小义尖叫着跳了起来,跑出了棚子,在院子里又叫又跳。
“小义,出什么事了?”綦少寒听到安小义的叫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抓住了安小义的胳膊。
“虫子…小白的耳朵。”
綦少寒脸色一变,抱起安小义直奔棚子。棚子里的羊驼还在抽搐,黑褐色的肉虫爬到了地上,所经之处留下了黑褐色的黏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