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着刘雅一个松懈,就夺过她手上的刀,立刻逃跑。
她已经疯了!就算不能离婚,蒋方舟也不能容忍自己还跟这样一颗定时炸弹住在一起!
但刘雅却猛然住了嘴,在他腰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血液顺着口腔缝隙处的肌肤蜿蜒滑下,由于蒋方舟高度紧张的神经,流速比起平常还要快上许多,蒋方舟忍不住惨叫一声,刘雅松开嘴的时候,腰上的那块肉已经被掀起来了,只有一层薄薄的皮挂在那儿。
刘雅抬手从嘴里取出肉块,在蒋方舟的脸色搓了搓,声音难得的冷静。
“蒋方舟,你怎么回事这么恶心的人?我简直瞎了眼,为什么会嫁给你呢?”
她的刀还抵在后背,蒋方舟不敢出声反驳,腰部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但蒋方舟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疼得原地蹲下缩成一团:“啊……叫救护车……会感染会死人的!”
刘雅舔了舔还在沾血的牙,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酒精扭开盖子一股脑的倒了上去。
蒋方舟说是惨嚎也不为过了!
刘雅几乎是享受地看着这一幕,然后拍拍手叫来一直躲在屋子里的两个男人:“把他,带到厨房的地下储藏室关起来。”
看着蒋方舟被拖走,刘雅蹲在原地,感到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表的快意,就像大麻那样,从肌肉往骨骼内脏中渗透,七月的暑期一概全销。
蒋方舟……你可别怪我不顾夫妻之情啊……说到底,还是你先背叛的。我就想让你受尽皮肉之苦,再叫你断子绝孙,即便是豁出命去,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蒋梦麟捂着心脏脸色刷白,猛然原地蹲下。
救援队的众人刚刚把腰间的安全绳解下,看到他这个模样,立刻围了上来。
“你还好吧!?心悸吗?还是旧疾?”马安平有条不紊地拉过蒋梦麟的一只手探着脉,他们这种特种部队出来的,都是全能型人才,就算不能医治百病,探脉总是要懂得的。
蒋梦麟把脑袋缩到左手胳膊肘里,挥开马安平,抬起右手挥了挥,声音闷闷的:“我没事,大家都下来了吗?”
循着地图找到了一处悬崖,刚好崖顶有一丛根系茁壮的歪脖树,大家绑了安全绳就下来了。
“都到齐了,你真的没事儿?”被挥开了手,马安平不以为意,蒋梦麟厌恶人触碰不是一天两天,这些有钱人多少会有一两处怪癖,不喜欢被碰算是轻的了。
蒋梦麟长长地叹了口气,扶着身边的岩壁站了起来,他终于想起来了。
随着进入深处,他的心脏三五不时的会有或轻或重的抽搐,之前也是这样,在一个分岔路口,两个小队分开探路,心脏就微微地抽了一下,那个时候没在意,结果证明,那条路是错的。
到达了另一条对的进山路,心脏又开始疼,这回是剧烈的抽搐疼痛。
他终于想起来,他和宋清虚之间,似乎有一对蛊虫在羁绊牵引。
几次试验下来,蒋方舟基本已经确定,宋清虚应该还没死,每当快要接近的时候,蛊虫总是会作祟,这代表了他和宋清虚的距离正在慢慢缩短,短到蛊虫已经可以感应到对方了。
“走那个方向,”蒋梦麟指着自己的右手边,眼神幽怨深长,“走那里,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们在那里。”
马安平朝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马平川的草地,过后能看到几个隐约的高耸峭壁。
他挑起眉头,恋人之间的心电感应吗?
但他却选择了毫无理由地相信蒋梦麟,不是因为别的,之前在山上的时候,蒋梦麟的几次指路后来证明都是对的。现在已经进入密林深处,土地变得慢慢湿润起来,也可以看到各种未经开发的古老植物,有些甚至有剧烈的毒性。
地图早就不起作用,不听蒋梦麟的,还能怎么样?难不成故意走另一个方向?这不吃撑了吗?
但很快的,所有人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在这片空旷的草地走了快要两个小时,不远处的峭壁还是在不远处,没有缩近丝毫的距离。
“不好了,”马安平毕竟是见过世面的,看到这种情形立刻命令全员停下脚步,然后拿出指南针来仔细地看了一下。
磁场紊乱,不论朝着哪个方向转动,指南针就好像定在罗盘上似的,纹丝不动。
“怎么了?”蒋梦麟凑过来一看,脸色也立刻变黑。
“鬼打墙?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