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革命笑容扭曲地带着吴九江进了更衣室,里面坐着这场婚礼的女主角……不过也有可能变成下一场婚礼的了,总之,主角们都离开了,旁观的众人也觉得兴味索然。
不过之前看到的那一切已经足够他们八卦上整整半年了!
大家遗憾却又满足地纷纷离开,蒋梦麟发现吴九江似乎是学乖了,很有些失望: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没有了对手,谁来给他消磨时间呢?
肩膀后却忽然被重重地一拍,蒋梦麟心中警铃大作,立刻将手覆在肩头那只手掌上,刚刚要发力给对方一个过肩摔,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大笑:“哈哈!我们果然是有缘啊,蒋总,我们又见面了!”
蒋梦麟脸色立刻微妙起来:“何总?”他转过身,何开源缩回手,一脸侵略地笑着和他对视。
“这位是鲍总么?”何开源扫向旁边站着的鲍雄,微微挑起眉头,伸出手,“也是好久没见了啊。”
鲍雄没有理他,何开源对着蒋梦麟的笑容让他莫名地感觉到不高兴,蒋梦麟也察觉到了他周身微妙的气场,对他摇摇头,“我这里没事儿,你先走,把公司里的几个人先带走,我一会儿回来。”
鲍雄磨蹭了一下,狠狠瞪了眼笑的越发高深莫测的何开源,还是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哎呀呀……”何开源看着鲍雄的背影,摇着头摸着自己的脸,“果然是没有年轻时的魅力了……要不就是这位鲍总是史无前例的大直男,可是很少有人这样当面不给我面子的呢……”
转头看向蒋梦麟,何开源轻笑一声:“倒是蒋总……在寰球的职位只怕比我们想象的都要高呢……”
蒋梦麟听不得他有意扭曲掉南方口音刻意带出来的娘兮兮的腔调:“你说话前鼻音后鼻音能分准了么?能不从鼻子里出声儿么?”
何开源的脸绿了一下,从兜里拿出来一张的手帕擦了擦嘴,恢复了正常:“我以为你更喜欢这样的。”
蒋梦麟歪着嘴对他笑:“我喜欢当兵的,你要去当兵吗?”
何开源挑起眉:“你怎么喜欢当兵的?你们这些没什么感情经历的人老是喜欢当兵的,我年轻的时候也当过兵,怎么就不行了?”
“当然不行,”蒋梦麟无法克制地对他毒舌,“我一想到你年纪估计有我爹那么大,我就觉得膈应,你能别来烦我了吗?我有主儿了,不打野食。”
何开源好像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似的大笑了起来:“我还头一次听到有……我们这样的人说,自己不打野食儿的,你不会把这种事情当真吧?”
蒋梦麟沉下脸,拨开他打算离开,对这种明显受到过不少感情创伤一张口就能听出愤世嫉俗的人,说什么都是白搭。
何开源却一把拉住他:“你真的太单纯了,不管喜不喜欢我,你至少也该和我虚与委蛇一下,这样直截了当地表达对我的不屑,万一我生气了,要给你穿小鞋怎么办?”
蒋梦麟嗤笑着将自己的衣袖从他手里扯回来:“你的手要是能伸地那么长,我甘拜下风任你处置还不行吗?”
两人眼神对视交锋,火花似乎在噼里啪啦地响,何开源眼神一暗,俯身就想要吻下来。
蒋梦麟好不客气地一个肘击砸在他的腹部,何开源痛的轻嘶一声,却一点没有躲开的意思,两人正在纠缠,就听到不远处鲍雄的怒喝:“何开源!你好大的狗胆!”
何开源一个愣神,就被鲍雄一把扯翻在地上,鲍家做的是这样的生意,子孙们很小的时候就要接受各种训练,加上宋清虚有空的时候也会指点他两招,身手自然是何开源不可能比得的,被掀翻在地的瞬间,雨点般的拳头就立刻落了下来。
何开源刚开始还能挣扎着还两下手,到了后面,被打红了眼了鲍雄揍地去只能捂着脑袋缩成一团球哀哀惨叫,蒋梦麟把自己的鞋底从何开源的脸上收了回来,拉了拉鲍雄的衣服:“行了,把他随便丢到个什么地方去,我们先回去吧。”
鲍雄恶狠狠地用要杀人的目光凌迟了何开源一会儿,直接把何开源丢到了女卫生间里,喀嗒一下把厕所外面的挂锁给扣死了。
当天下午宋清虚的电话就轰炸来了,蒋梦麟听着那一头不带喘气儿的质问脑袋后头的黑线一个劲儿掉,都能下面条了。
宋清虚声音都变调了,可见气到了极点:“那个何开源到底是谁!”
蒋梦麟有点心虚:“真的没有……”
“你跟我说实话!”宋清虚的调调变得疑神疑鬼,“怪不得我说最近你老不愿意给我电话……”
“没这回事……”蒋梦麟想起自己最近好像确实是太兴奋了点儿,经常看到手机里宋清虚的未接来电,但那时候基本上都半夜了,打过去等同于自找没趣,到了白天的时候,又常常都晚了。
被宋清虚一说,蒋梦麟才发觉,似乎确实是有半个来星期没听到宋清虚的声音了……
蒋梦麟自觉理亏,立刻气弱,诺诺的答应了宋清虚一张嘴啪哒啪哒出的一大堆不平等条约,于是宋清虚得意洋洋地宣布,这次任务,他大概又要立功,加上受了伤需要修养,大概会有半个来月的修养期,等到假期结束的时候工作上也会有调动,而休假期间,他已经打算好了,会来G市和蒋梦麟一起过。
而那个七彩溶洞的开采计划,也很快就要提上日程了,上头对这个非常重视,西部地区的一些负责人更是打住了精神要全力建设这个旅游景点,帝都白家他们抽空也来过电话,希望寰球能在这其中凑上一脚,据说这回为了这个奇特的风景区,打算投入巨资,这恰恰好就是白家的一个门人在负责,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有钱,当然还得是自家人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