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啊。”——

“姐姐，你怎么了？”

“我看到曾曾们了。”

“哈？”

“傻奇奇，你一岁时走的两个曾祖父啊，你不记得也是正常。”

“姐姐，你也只比我大三岁，怎么就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啊，曾曾们对我很好啊。对谁都好呢曾曾。”

“姐姐，我也会对你好的。”交完钱取过点心，乖乖递到姐姐手上，郑重其事地笑说，“我也会对姐姐很好很好的。”

“奇奇对姐姐本来就很好啊，姐姐很喜欢奇奇呢。”揉乱奇奇的头发，再抬头，却已经感觉不到那两个风华正茂的男人。

就算不再是白发苍苍的曾曾，她也可以认得出来的。

“嘻嘻，我也喜欢姐姐。”

两个孩子笑着吃着点心走上回家的路。

女孩不会回家说出这件事，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她也曾经偶遇过很多熟悉的亲人们，那些疼过她或是没来得及疼她便已经逝去的亲人们，她总是能感知到他们的亲近，毫无畏惧。

“走，我们回家。”

“唔唔，回家。”点心真甜呢——

看过一路风景，吴柒缠着水鲅到了最初的有鱼部落。

“你看沧海桑田，转瞬成空。我都不知道，原来这里会成为这样。连盐海都看不到了。”吴柒看到苍茫的黄色沙丘时，感慨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