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陶瀚还是道:“那里那里,比不上磬王一二。”
龙农脸色立马暗了下来,面部表情跟抽了筋似的,心说这陶瀚将军真是不可小觑,看着挺傻,原来是假装的。
两人这边变化另一边左戟与顾凌两人早看在了眼里,显然是傻子陶瀚无意说话得罪了磬王了,顾凌心里不清楚龙农的底,此刻便有些不安起来,有心想过去解围,却不料被左戟拦下了。
左戟满面笑意地走过去,问龙农:“皇兄与陶将军在聊什么,好像挺有意思的。”
陶瀚看了看天下第一才子,对左戟行了武将之礼:“末将参见圣上。”动作之间威风禀禀,好似故意要在这万倾第一才子面前表现表现。在陶瀚看来,才子那是很了不起的,而天下第一大才子更是了不起了。
“回圣上,刚刚磬王特意为我作了首诗,我都有些听不懂的,不过里面有我的名字哈哈……”
左戟看了看龙农,见其面色并没有陶瀚那些愉快,便故意问道:“哦,是吗?”
陶瀚正要答不料被一旁和左戟一起过来的顾凌拦下了:“酒菜都吃过了,陶将军,不要为了我们两人扰了陛下休息。”说完又转身向左戟道:“陛下,我二人今日刚赶回来还没休息过,这就告退了。”
左戟于是朗声道:“乔宝,送两位大人出宫。”
顾凌连忙摇头:“不用了。”微一恭身退了一步,拉了陶瀚的手便走了,
左戟目送两人离开,又吩咐撤了宴席,时已过二更。两人出了步芙殿,外面龙辇已经准备好了,左戟一手拉了龙农踏阶进入龙辇内。龙辇,本应是帝王的象征,只可皇帝与皇后坐的。龙农不知道龙辇代表的意思,但随驾的一群人都是清楚的,只是没人敢说什么。
进入龙辇后龙农随处找了个地方便坐下,开口不满道:“你那陶将军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痴,不过能坐到大将军位置上的,傻也有几分聪明的。”
左戟笑道:“呵呵……陶瀚这人是天将之才,你如果是天下第一才子的话,那他一定是天下第一武将,对于行兵布阵他有天生之才,只是……大字只识几个。”
车轱辘声在寂静的皇宫内响起。
“你先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左戟道。
龙农横躺在靠窗的卧塌上,仰面撩开窗帘:“不,我要看月亮。”寒冷的夜风便从外面灌了进来,外面漆黑间只有宫灯远远近近地高高悬挂。
左戟俯身过去把车帘放了下来,刚刚喝了酒,再让外面寒风一吹不病才怪。
左戟此时正俯身在龙农躺下的身体上方,放下车帘准备离开时却被龙农拉住了手:“唉,你干嘛呢?”
左戟低头看身龙农:“不要吹了风,小心着寒。”
龙农这才放开了左戟的手,自个儿躺在卧塌上休息,说是看月亮,其实他只是想看夜景,况且今夜天空黑压压一片,不见半点星光月影,他只是想顺便吹吹风而已。不过左戟说得也对,还是算了吧。
陶瀚与顾凌二人走在宫内,也没让人送,一路往出宫的北门走去。路上宫灯在靠进北门时便渐渐少了,路面渐渐变黑,只宫内巡视的侍卫偶尔一列静悄悄走过。
“你刚刚跟磬王说什么了?”顾凌问道。
“作诗呗!”陶将军各种骄傲,难道只你顾大人会作诗吗?
“是吗?”顾凌与陶瀚并肩走着,平日里因为文武将的衣饰不同的原因,两人身高虽相防,顾凌却要显得单薄些。此时从背面看来却原来顾凌要略高陶瀚一点,且因没有衣饰的对比相差,陶瀚这位将军也没有平日里看起来的那么高大威猛,身量也不过与顾凌差不多而已。
“怎么你与陛下都爱反问我?不信拉倒!不爱跟你说话。”说着脚下便急走了几步。
顾凌也跟了上去,只道:“也不是爱反问你,只是有些事总不放心你,所以才确认一下。这样就生气了?可不想大将军啊!”
陶瀚心说,本将军我大人不计小人过,顾凌老狐狸的心思最多了他可清楚着。
顾凌问:“那你们作什么诗了?”
陶瀚想了想:“今晚月亮真是圆!”
顾凌以为他在说话,便道:“今夜云层太厚,哪里看得见月亮?”
陶瀚被打断了诗兴,不由又生气:“是刚刚磬王做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