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尚书完全无法接受如此圣恩居然降临在了他头上,愣过之后果断谢恩,欢欢喜喜出宫要告诉女儿这个好消息。难道那消失的些日子和与陛下冲撞之说只不过是年轻人之间的一些小插曲?难为了于尚书五十高龄竟然会有这种天真想法,果然是一脉之亲了。
至此,一时皇帝在万寿节要娶于尚书之女的事便传开了,已然已成定局。坊间也不知哪里得了消息知道这次春汛之事那位于小姐也是跟随陛下一行的,便传言说陛下与于尚书之女是何等的恩爱有加,何等的金玉良缘、何等的天作之合。
只当事两人,无一人痛快。
那于莹甚至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险险已晕过去几回。这日晚间,于莹独坐窗前,美人面容已比黄花瘦。夜色渐浓正走神间忽感房内门一开一关,再回头时左戟正站在离她十步开外的地方,当今万岁的身后只跟了一名侍卫。
“你……”于莹惊骇起身。
“朕来,只告诉你一件事。那日你在树后看到的,最好全忘了。不然朕不能保证你的性命是否会在下一刻出现意外。”
“你……为何……要害殿下。”
“关于他,你以后也不可再提。他不是你可以想的,他只属于朕一个人,这辈子,就算只囚于皇宫,他也只属于朕一个人。”
于莹的身体开始发抖:“他他他……是男人,是你,是陛下的亲兄长……你怎么可以那样对他,他并不知道,他知道了会恨你的,永远也不可能喜欢你,你……”忽然惊觉对陛下的尊称全用了‘你’,于莹一时连忙住口,害怕地看着左戟,这人是如何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从皇宫里无生息地进入尚书府的?
左戟却根本没在意于莹无礼的言语,只道:“朕也不要他喜欢朕,朕只要他在朕的身边就好。”
于莹一时脑热,又或许是之前的话左戟并没有责备她的意思,一时让这小姑娘胆子大了,冲口道:“这是乱伦!于理不容,对不起列祖列宗……啊……”左戟身后的侍卫在感到左戟身上的杀意时以瞬移的方式移到于莹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左戟握着拳的一只手隐在袖中,负手立于屋中:“看来,让你入宫是对的。你若敢在宫中口无遮拦,哼……也许死了都没人能发现你的尸体。”
于莹被掐着脖子,但因左戟没有发话那侍卫也不敢作了断。
“我……不……嫁……你……”断续而低声的话从于莹喉间挤出来。左戟却转身留去,丝毫未闻。
龙农在得到那个消息时是很气愤的!他原地走了个圈,有些不知所以的急燥模样。
“他他他……凭什么骗我!”龙农一指院外似是指着左戟的鼻子一般。
从雪不明白这之间的事情,她只是在听说陛下要选妃的消息,而妃子便是于尚书的千金时八卦一下而已。
“殿下,你怎么了?”从雪小声问道。
龙农已近爆走:“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干嘛当初否认现在一回来就要娶人家?!有必要骗我吗?还一国之君呢说话跟放屁一样不实在!”然而龙农哪里真正了解自己心里,到底是气左戟骗他这点小事,还是对左戟结婚这件大事而生气呢?!心里所在乎的往往被表面的东西所蒙蔽了。
一旁从雪姑娘听得一惊,忙道:“哎呀,殿下,不可如此说,大不敬,大不敬啊!”
龙农依旧大骂:“敬个屁,就他个小人!老子才没这种兄弟!”
趴院门边一回来便去找左越显摆自己在宫外买的玩具的龙润看着龙农这边对身后左越道:“不好,龙农发飙,危险系数太高,要立刻启禀圣上。”小声说完,调头便走了。而左越和一群内宫侍卫依旧跟在龙润身后,一路浩荡奔庆阳殿去了。
龙润飞奔庆阳殿,正在大厅找左戟。
“皇叔不好了,皇叔不好了,皇叔不好了。”
龙润这急吼吼奔过来,左戟看了看他身后跟着的左越和一群内侍,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蹲下|身问龙润道:“怎么了?你父王呢?”
龙润小短胳膊一边比划地手舞足蹈一边组词造句:“爹爹……吼,发飙,从雪姐好可怜……呜呜……”一边又斜着眼去瞧左戟身边桌案上的糕点,瞧着满意的便顺手牵一个:“皇叔快去救火……爹爹在骂你呢。”
左戟自是听得一头雾水,抬头看龙润身后跟着的人时,众人却只把眼望别处,没人敢把磬王殿下的话给重复给陛下听。唯一敢说的人却说不清楚,怎么个从雪可怜了?怎么个爹爹发飙了?怎么又骂上他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左戟无奈,只好亲自走一趟繁宇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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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到底谁是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