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无垠不答反问:“宝贝可还记得飞龙殿内挂着的几幅画分别是哪几幅?”
初七想了想,说到:“好像是一副《春花》,一副《百鸟争鸣》,一副——父皇,飞龙殿有一幅画也提到了飞沙镇!”
“不错,”风云无垠赞许地捏了捏他的脸蛋,“这也是宝贝和父皇同时觉得那城门很熟悉的原因。这城门和飞龙殿那副叫做《边城》的画作一模一样,不管是墙头的断垣,还是歪斜的树干、模糊的题名、纹风不动的锦旗,无不相同,就连那块云的位置也一样。”说到最后,风云无垠的语气又带了些兴味。
风云无垠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父皇猜得没错的话,我们现在正是在这幅画中。”
“在画里?”初七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况,惊奇地睁大眼睛。
风云无垠牵着他的手一边向前漫步,一边解释道:“不错。这里的一花一草都很真实,却没有任何味道,也感觉不到一丝风,除了我们,整个荒城都是静止的。所以父皇猜测这应该是一种以画作为介质施展的术法。世上术法万千,玩偶、茶盏、甚至一颗石子都可以作为禁锢的工具,但用画做媒介,父皇还是第一次见。呵,着实有趣。”
初七突然想起差点被他忽略的事,蹙眉到:“父皇,你还笑?既然对方能得到这幅画,说明他们的势力有可能已经渗入风然的皇宫里面。”他记得风云无垠曾经提过,飞龙殿里挂的画都是著名的画师进献的,每一幅在整个大陆都只有一幅。
风云无垠狡猾地偷了一个香吻:“唔,这确实是个值得重视的问题,而且对方偏偏用飞龙殿的画作媒介,说不定也是想给父皇和宝贝一个警告或者说是威胁呢。看来对方对自己的能力颇为自信。”
他的语气极为轻松,初七一点也没有看出他对这个“问题”有多“重视”,不由得无奈地瞅了他一眼。
“这样才有趣,不是吗?呵呵呵,”风云无垠的眼微微眯起,见初七快恼了,连忙继续道,“宝贝不用担心,父皇会与宫里取得联系的。”
他兴趣盎然地道:“宝贝可知,父皇十四岁登基,到现在二十多年。这些年除了曾和邻国的一个小国发生过一场不值得一提的战争,父皇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事。父皇倒要看看这个黑衣人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头,好好地与他斗一斗。”
初七看这风云无垠飞扬的神采,谈笑自若间,帝王的神韵和风范尽在眉宇,不由自主地将全部的信任交与他,也许这便是让人折服的帝威。
想到这里,他释然一笑,他的父皇本就是站在云端的人。
“嗯,我会一直陪着父皇的。”
“那是当然,”风云无垠的铁臂轻轻一带,将初七由身侧转为面对着他,深情地凝视着他的星眸,“宝贝,这世间再多的精彩也是因为有你,你可知道?因为有你,父皇才有陪他们游戏的心思,父皇希望宝贝能和父皇一起享受人生的乐趣。”
初七心中荡漾的甜蜜几乎要把他融化了,他踮起脚尖在风云无垠唇上印下蜻蜓点水的一吻,所有的语言都化在这一个吻里。然后,他飞快地走回风云无垠身侧,牵住他的手。
“呵,又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