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风云无垠不在时,他才敢逗弄初七。
初七看着纸上层次不明、颜色怪异的花朵,画技与小时候相比确实毫无进步,不以为然地道:“作画只是兴趣而已。爹爹说,只要感受到了快乐即可。”
“嗯,我现在还记得那次我们在风花楼遇到,提及修炼的事,公子说将来会陪着你一起历练。当时我说,那样可能会影响到你的能力的提高,公子的回答也是如此。公子是个很奇妙的人。”许赫坐在离初七稍远的地方,像没有骨头一样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后脑勺枕着双手,嘴里还叼着一根青草,一排悠闲。
“虽然我对公子的了解没有你那么深刻,但是也能看出这一点。”扶摇感慨地道,难得没有一开口就是他的口头禅。他看不惯地扯掉那根草杆,惹来许赫的白眼。
初七淡然一笑,重新执起画笔。
“在爹爹看来,享受生活中的乐趣才是最重要的。”
“那么小七自己觉得呢?”
初七坦然道:“对于爹爹来说,我的快乐时最重要的;对于我来说,重要和爹爹在一起,其他的都无所谓。”
扶摇不禁唏嘘:“所以说你和公子是绝配。”这样契合的两人,已经没有任何人能插入他们之间。
初七的脸微微一红,大方地地点了点头,并不扭捏于承认他和风云无垠之间的亲密无间。
小小见他们聊得愉快,不甘寂寞地跳到桌案上,伸出脚丫在调和好的颜料里蘸了一下,又在纸上一按,一朵梅花跃然纸上,把其余几人都逗笑了。
花园里设置了幻阵,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如霜也坐在院子里透气。她和如雪二人坐在不远处,看见初七几人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却仍然相处地尤为和谐,神色都有些异样。
如雪气鼓鼓的;如霜的表情却很微妙,眼神复杂。
“姐姐,你在想什么?”
如霜回过神来,勉强一笑:“没什么,只是有点担心会出差错。”
“不会的,”如雪自信满满地道,“只要姐姐的病好了,我们可以逃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