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和风云无垠不用猜便知是与“康极”有关,离他们放出消息已经过了两天,也差不多该传到他们的耳朵里了。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迈步离开,假装回到房间后,又隐身出来,在屋顶上偷听。只听西罗新道:“父亲,孩儿刚才去镇上碰见了张老板。他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这么大惊小怪的。”西罗祥不以为然。
西罗新的语气很是疑惑:“外面很多人说父亲以前并不是现在这个名字——”
他的话尚未说完,就被西罗祥打断:“有这等事?他们还胡说了些什么?”
“他们说父亲以前的名字叫康极。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很少有人知道西罗山庄的事,西罗山庄的事迟早会传到隽永的耳朵里,他一定很快就会找上门来了。”
西罗祥面不改色地道:“找上门开正好,多年前的恩怨也该做个了结了。新儿,你去叫连云和听风过来。”
“是,父亲。”
初七和风云无垠早已回到了房间,等到西罗新来叫他们才出来。
三人刚踏入书房,外面突然传来凄迷哀怨的笛声。笛声时而幽怨婉转,如泣如诉;时而抑扬顿挫,如斥如怒。吹笛人的心事尽在每一个飘荡的音符之中。
初七淡声道:“看来是他来了。”
那笛声中的杀气只要是稍微懂些魔法或者武术的人都能感觉到。
西罗祥闻言,神色一凛。但他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就镇定下来,不失威严地道:“我们出去会一会他。”
他一甩袖子,跨出了房门,西罗新紧随其后。
初七和风云无垠相视一笑,也跟了出去。
几人跟着笛声一直向前,走到后花园,果然看见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面对着夕阳,背对着他们赫然立于凉亭顶部,一根翠绿色的长笛横握在手中,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哀思之中。
阳光静静地射在他身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夏风徐徐,他的衣袍微微飞舞着,就像一朵摇曳的黑色莲花,妖冶,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