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闻秋醒不信,他又不是瞎,不过威尔究竟是怎么受伤的,他没有过问的权利,对方不愿意说就拉倒。
闻秋醒转身,在窄小的屋里,找出对方昨晚买回来的药箱,放在桌面上,东翻西找,终于找到一支对口的喷雾。
在封廷无声的注视下,他打开喷雾的盖子晃了晃,态度很差地说:“看个屁,转过去。”
封廷终于弄明白了小伴侣的意图,平静的俊脸上露出丝丝意外,似乎是没想到脾气不好的青年会关心他的伤势,然后听话地转了过去。
其实这点小伤,他根本不在意,只是从浴室里的镜子中看到,伤处的淤青比较可怕,唯恐吓到闻秋醒。
结果对方好像并不吃惊,对伤痕习以为常的样子。
这是当然,闻秋醒高中以前是人见人怕的不良少年,打架更是家常便饭。
后来不是上高中了吗,他奶让他好好学习。
“……”帮别人擦着淤痕,闻秋醒想起了少年时的往事,心里有些怀念。
他奶早就死了,都没能看到他上大学。
他妈是干工程的,一年到头不着家。
他爸因为他妈这样儿,以此为理由,在外面找了第二个家。
呸。
想到渣爸和渣爸的骚操作,闻秋醒的回忆就此打住。
“你不疼吗?”他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却发现威尔一声不吭,压根儿毫无反应。
“嗯。”眼睛眯起来的男人顿了顿,说:“你擦得很舒服。”
“操……”闻秋醒甩甩手,来气!
“不擦了,就这样吧。”他说。
封廷点点头,眼睛盯着他那只手。
而闻秋醒毫无所觉,把喷雾放回药箱里面,在洗手间洗了个手。
“睡觉吧,节省能源。”他出来说,就把屋里的能源切断,翻身上床。
“威尔……”闻秋醒问:“你有没有觉得这床太小?”
封廷点头:“有。”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为咱们换一张床?”在不能撵对方去地下睡的情况下,闻秋醒只能曲线救国。
“我会考虑。”封廷在黑暗中嘴角上翘。
而此时身体的一部分,正被对方压着。
过分亲密的接触,慢慢让周围的空气变得炙热,浓稠。
还有一点单方面的尴尬。
封廷的嘴唇稍微向前,就能采撷到小伴侣的耳朵,可是他没有资格这样做。
“威尔?”闻秋醒的声音中暗藏警告。
被发现了之后,封廷干脆利落地承认并行动。
闻秋醒气得反脚踢他:“滚,你不是说今晚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