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鹏想说不一定,嫌疑人都敢把林安塞行李箱拖上公交车,姜北又不是什么天选之子,那个神经病能给他特殊待遇?但看到许正元笃定的神情,王志鹏把这些话咽回了肚子,他总觉得许正元有事瞒着他。
“暂时没有发现车辙,痕检正在检查别处的人为痕迹,要是查完了都没有呢?”
许正元望向那片儿破旧的老住宅区,说:“没有就说明他们就藏在附近,车都没开,能逃哪儿去?”
王志鹏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愈发的懵:“所以说他到底为什么要救老姜?”
许正元只说:“干活吧。”
——
“咳...咳...”
姜北轻咳几声,牵扯着全身生生的疼,神志还在脏臭的江水中翻滚游荡,肺部被填满,强烈的窒息感令他不管不顾地挣动起来,直到一双手伸过来把他按回被褥之中。
“别动。”
梦魇般的声音响起,姜北的神经反射性地一紧,竭力撑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慢慢聚焦,他看清了声音的主人,随及移开目光。
“你不会游泳。”这句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江南垂下鸦羽,道,“你怕水。”
姜北摸到身.下细软的珊瑚绒床单,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床上,卧房里充斥着一股牛奶的味道,是从厨房飘过来的。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日光,只能从一线缝隙里判断出现在是白天。暖黄色的灯光挤满屋子,给书桌上的漫画书、角落里的画架以及床头的陶瓷杯镀上一层温软的金芒。
半晌后,姜北才从疼痛的喉咙里挤出一句:“这是哪儿?”
他想坐起身,右臂却被禁.锢住,一扯,便与床头碰撞出清脆的金属声。耻辱感涌上胸.口,姜北一记寒光剜过去,狠声道:“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