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他想。
距离那晚已经过去几天了,局里放假了,许正元没有让姜北值班,还给他批了病假,加上春节假,时间不短。
姜北自那晚后没有去过局里,许正元以姜北与嫌疑人关系特殊为由,将他踢出了案子。除了按照规定做了笔录外,什么消息也没听到,平日遇事必上报的林安也没提,只每天打个电话来确认他老大还活着否,以及提醒姜北换药。
姜母洗完碗,甩着手从厨房出来,瞥一眼儿子,叹口气摇着头:“你药换了吗?别回头感染了。”
“换了。”
姜母不放心,走过去检查姜北的腿和脖子,看到伤口上包着新纱布才放过儿子。“你明天还去老许家拜年吗?要不今年就别去了。”
姜北每年春节都会去许正元家,去看看那个小姑娘,今年也不能例外:“要去。”
“行吧,”姜母劝不动,索性不说了,撑着膝盖起身,“我看你之前买了东西,是明天要带过去的吧?在哪呢?我去给你拿出来,免得你明早忘了。”
姜北盯着窗外,今晚也在下雨,玻璃窗上是交错的水痕,把窗外的夜景割离得破碎。在思绪狂走的前一刹那,姜北强迫自己收回目光,沉声说:“在储物室。”
“行,我去给你拿。”
姜母一头扎进储物间,“哎呀”一声,忍不住唠叨:“怎么这么乱,你说你平时工作忙,没时间收拾,那就赶紧找个媳妇儿,我总不能隔三岔五过来给你收拾房子吧。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别人像你这么大孩子都上小学了,就你还单着,真不想让你妈抱孙子呀?这个芭比娃娃套装是你明天要带过去的礼物吗?念念都是大姑娘了,谁还玩儿这个?这套玩具车模型又是送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