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70迈的速度狂奔到咨询台,不等护士反应,直接问:“6楼05号房的患者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那位患者显然是疗养院的重点关注对象,护士都不用翻资料,就说:“啊,你说那位小朋友呀,他是3月份来的,没有留资料,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呢。”
姜北趴在柜台,微微倾身:“为什么叫他小朋友?他不是成年了吗?”
一说起这个,护士笑得一脸痴相,又默默对比了姜北,觉得小朋友跟眼前这位男子的气质截然不同。比起成熟男人,她还是更喜欢小奶狗。“因为他好奶呀,再加上没留资料,不知道他叫什么,所以大家都叫他小朋友。”
姜北皱眉,三十好几的他完全不能理解中二少女的用词,并且对少女花痴的表情感到不爽。
他冷声开口:“那位患者现在在哪儿?急救室在哪层楼?”
“这个……”护士看上去有些难办,“额…05号房的患者不允许探视,麻烦您留下资料,我帮您问问监护人。”
姜北心念电转,忙说:“不用了,不要跟监护人说我来过。”
说完,姜北疾步冲上六楼,嘭地一声破开房门。病房里空空如也,空气净化器已被搬走,连同角落里的画架也不见了。
——患者移房了。
来不及多想,姜北找了急救室,正在打扫卫生的护士说患者送回房间了,至于是哪间病房,她也不清楚。姜北掐着眉心,压低的眉梢像是压抑着某种更深的情绪。
所有人都瞒着他,而他心里面也已接受了那个结果,或者说,他更希望事情了结在了那个雨夜,但现在想来,事情还没有结束。
他挨间病房找过去,急促的脚步声在楼道里久久回响,从一楼到六楼,卫生间储物室,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开门时心脏高高悬吊,看清不是他后又重重落下,如此重复,姜北有些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