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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涛这才开口说道:“别演戏了。”

青年顿时僵了一下,只有那个女人还在哎哟哎哟哀嚎。

宁涛接着说道:“你一句话就露出了两个破绽,我们所在的这个年代,你应该说去卫生院而不是医院,你应该说公安而不是警察。”

青年松开了扶着女人的手,慢慢地站了起来。

宁涛的嘴角浮出了一丝冷笑:“尼古拉斯康帝,你最终还是来了,可这就是你的手段吗?我一直把你当成劲敌来看待,却没想到你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让我很失望。”

“哎哟……哎哟……”女人还在哀嚎。

青年突然抬脚,一脚踹在了女人的脑袋上。

没有钝击的声音,女人就像是一个镜子之中的虚影,随着镜子碎掉了,落地成灰。

这一脚仿佛踏碎了整个空间,山丘不见了,山坡下的小村庄也不见了,那些电线杆和广播也不见了。就像是话剧台上的布景,转眼又变成了二战之中的某个战场,大炮轰鸣,苏国战士潮水一般涌向了已经被炸成一片废墟的城市。大炮在怒吼,飞机在天空轰鸣,城市深处不断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掀起一片片火光和硝烟。子弹如雨,咻咻地在空中飞来飞去。有人中弹死去,倒在地上。有人被炮弹撕成碎片,手脚和内脏在空中飞。

青年也不见了。

这残酷的战争场面让人紧张和恐惧。

宁涛却不屑一顾,朗声念诵道:“我在胎中息,听闻大道音。”

当!

神钟敲响,眼前的幻境如阳光下的黑暗,烟消云散。

白茫茫的大脑世界再没有什么骑28圈的渣男,也没有悍不畏死的苏国战士和纳粹士兵。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对面,身材极其高大魁伟,肩膀上还披着一系黑色的披风,那披风上还用金线绣着一只船锚和火枪组成的图案。他的头上戴着一顶十八世纪比较流行的三角帽,帽子上也有同样的船锚和火抢组成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