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涛说道:“不用了,张所长,他就要死了。”
张忠树叹了一口气:“如果是正常的囚犯,这种情况我们会转移到医院,要是病人病危治疗也没有作用的话,我们会通知囚犯的家人将人接回去。可他是一个特殊的囚犯,我不敢擅自做主,我致电问过张科长,他说请你和江警司决定。现在人都这样了,你看怎么处理?”
张泽山现在学乖了,这个情况一点都不意外。宁涛能让他跳一次楼,就能让他跳第二次楼。
宁涛想了一下:“把他送回他的家里吧,他就要死了,在家里断气也算是落叶归根,死在这里也不是回事。到了他家,我再问他要跟我说什么话,张所长你看这样好不好?”
“好,当然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安排车,送他回家。”张忠树巴不得送走韩创业,随即便去安排驾驶员和车辆了。
宁涛这才进了囚室,来到韩创业的身边,抓住他的手,往他的身体之中注入了一点灵力。
几秒钟之后躺在铁架床上的韩创业忽然醒了过来,直盯盯地看着宁涛,那眼神有点诡异。
宁涛说道:“大将军,你还记得我吗?”
韩创业的嘴唇动了动,发出了一个沙哑的声音:“我……要回家……我要看看我的老母亲……她想要一件新的羽绒服,她说穿着暖和,我答应……过年给她买的……”
宁涛心中一片惊讶,大将军韩信肯定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是韩创业“回来”了。可他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大将军韩信的鬼魂明明还在他的身上,刚才他给韩创业诊断的时候也看见了韩信的鬼魂,难不成韩信自动将大脑的控制权还给了韩创业?
就在这时张忠树返回,还带来了两个狱警,他没有进囚室,两个狱警进了囚室,他站在门外说道:“江同志,人和车我都安排好了,他们会将韩创业带上车,你可以同乘一辆车。”
“那好,我们走吧。”宁涛说。
他本来有些话想问韩创业的,可当着张忠树和两个狱警的面不便说出来,也就放弃了。
稍后一辆囚车离开看守所,顺着一条马路往前行驶。过春节,人们都爱在风景区里扎堆,街道上空荡荡的,几乎看不见开着门的店铺。
“羽绒服……”韩创业的嘴里一直念叨着这句话。
宁涛也犯愁了,要是平时别说是一件羽绒服,就是十件他也能为韩创业买来,可现在大街上关门闭户的他到哪里去买羽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