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修真者没有说什么，还让开了路。不过这显然不是他们怕了软天音，而是惧于实力和狐姬的威严。

宁涛带着软天音走进了山中寺。

当初从山顶上掉下来的岩石和泥土也都被清理干净，不留半点痕迹。石棺不见了，狐姬的石像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尊无常死主的神像，口衔轮回罗盘，面目狰狞，身躯巨大，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慑力。

还有一口悬挂在石梁上的铜钟，起码一吨重。之前那洪亮的钟声便是这口铜钟所发，却不知道为什么要挂一口钟在这里。

除了这尊无常死主的神像和铜钟，偌大一个空间里再无它物，空荡荡的。

狐姬在无常死主的神像前站着，看着进来的宁涛和软天音。这画面，她和那神像仿佛是一个整体，她就是那掌控六道轮回的无常死主的血肉精魂。

不知道为什么，宁涛忽然想到了一个电影里的人物。

那个人物叫咕噜，是一个霍比特人。他得到了魔戒，却被魔戒魔化，变成了一个邪恶可怕的怪物，最终落了一个凄惨的下场。

狐姬不是咕噜，可她与六道轮回图结合，那六道轮回图的器灵自然也就时刻影响着她，谁又能确定她不会走上类似咕噜走过的路？

还有就是，那些强大的凶恶法器，究竟是作为器主的人在控制法器，还是法器在潜移默化地渗透和控制人的心灵甚至身体？这还真是一个说不清楚的事情。

“你说你要杀尼古拉斯康帝，你有计划吗？”狐姬开门见山地道。

“他躲在美国黄石国家公园之中的黄石湖，幽灵船就在那湖底下，他就在幽灵船中。上次你找他复仇，杀得黑火公司血流成河，我炸了他的黑帆大厦，他显然会加强防范。”停顿了一下，宁涛又说道：“杀他的确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不过我暂时还没有计划，我是先来找你。”

狐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你就那么确定我会答应与你合作？”

宁涛淡然一笑：“你不会拒绝寻祖丹，更不会拒绝镇时塔、建树板和云矿石。”

他还有一句没有说出口的话，那就是你不跟我合作，别说是四颗寻祖丹，你就连一根丹毛都得不到。

狐姬伸出了手：“四颗寻祖丹，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