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岸禾模模糊糊地想着,闭上眼睛睡过去,眼角有晶晶亮的泪滴划过。
第二天,意外地是杨巢开了车来学校,苏陶在高三还没有放假。
淳厚朴实的男人挠挠头,“岸岸,你舅舅今天有事,正好我……你妈妈让我来接你。”
郑岸禾唇角上扬,笑得灿烂,“嗯!正好岸岸也好久没见杨叔叔了。”
说谢谢是要见外的。良家二老早都接受了杨巢,只是郑知菲坚持至少要等到岸岸高考完才能真正跟他过日子,好在杨巢也不在意这些。
自然地,家人也想要郑岸禾和杨巢处好关系。
闻言,杨巢高兴地接过岸岸的行李,他和郑知菲已经互相陪伴多年,可是对有这么个神仙儿子一直有种不真实感,只能尽自己所能对小孩好。
杨巢把郑岸禾安全送到家后,笑了笑又去干活。
郑岸禾看着离去人的背影,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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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静谧一片,焚香袅袅,窗外偶尔传来几声留于良间镇越冬的灰雀叫。
少年身形俊逸,立在桌前抄写经文,抄写越多姿态愈柔和,愈沉静闲适。抄经忌心神分散,书写时要一心不乱。清隽工整的正楷晕染在纸上,一字见心。若是有书法大家在此,定要感叹少年这般年纪竟有此不可多得的气韵。
墨香清芬,最后一笔落下时郑岸禾已把所有纷乱的心思一并埋在心底,密不透光。
心得安慰,日无险事,夜无噩梦。
当晚,郑岸禾睡得很好。
第二天,郑岸禾正在院子离看书,郑知菲手中拎了条鱼回来,“小宝,你杜奶奶回来了,正要我回家叫你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