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朗有点慌乱地抬头,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所以没敢看魏竞川的眼睛,他说得很轻:“澄宇来了,在我们的休息室,他说刚刚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魏竞川很深地看了余朗一眼,然后平淡地说:“知道了,那我去找他。”
“那我在这里等你。”余朗点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同时觉得自己奇怪,似乎跟魏竞川待在一起,他突然变得无措起来。
魏竞川进门之后就顺手把门锁了:“怎么了?”
魏澄宇一脸悠闲地在玩桌上不知道谁落下的用来固定头发的夹子:“爷爷昨天晚上突然病情反复,医生下病危通知书了。”
魏澄宇说得轻描淡写,好像这是一件小事似的。
魏竞川“嗯”了一声。
“现在在医院,魏家该来的不该来的人呢,全部都过去了。”魏澄宇勾起唇角笑了一下,“太吵了,像个菜市场,我看他们是想让老头子走得也不安宁。”
“你怎么不去?”魏竞川靠在桌子上,看他。
“老爷子的遗嘱难道现在还有机会变吗?我过去干嘛?多听点人议论我这个心狠手辣的私生子?”魏澄宇是坐着的,所以他仰起脸,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
“澄宇……”魏竞川皱起眉,“你用不着妄自菲薄。”
“好了,不说这个,我不去没关系,可是哥哥,你不能不去啊。”魏澄宇看着他。
魏竞川沉默着。
“爷爷病入膏肓,你作为他唯一的亲外孙,连最后一面都不去见,你是怕八卦杂志营销号没东西写了吗?”魏澄宇问。
“我不在意这些东西。”魏竞川的表情有些阴沉,“因为他们也没有让我见到我母亲的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