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时放下匏瓜,继而朝着“年知秋”伸过了手去。
年知夏一时间不知傅北时要做甚么,满目茫然。
傅北时索性直接从“年知秋”手中拿走匏瓜,突然,他觉察到自己的尾指不慎蹭了一下“年知秋”的掌心。
这掌心并非细皮嫩肉,而是生了细细的茧子。
年家并不富贵,但在平民百姓中亦不算差。
分明只是细细的茧子罢了,乃是寻常事,他居然觉得心疼了。
倘若……倘若这“年知秋”是他的娘子,他定不会教“年知秋”再长一个茧子。
而年知夏霎时羞红了眉眼,这是他时隔四年,再次碰触傅北时的尾指。
这尾指滚烫难言,仅仅是一息的停留,足以透过掌心,直抵他的心脏。
傅北时将空空如也的匏瓜放于桌案上,待他再度回到床榻前,见“年知秋”面染桃花,问道:“嫂嫂,你醉了么?”
年知夏心虚得浑身一颤,装模作样地按了按太阳穴,方才答道:“叔叔,我不胜酒力,确实有些醉了。”
傅北时平日不常与女子说话,以为是自己吓着“年知秋”了,暗忖道:我的声音太大了些?姑娘家俱是这般娇弱么?
傅母搭腔道:“‘知秋’既已醉了,便歇下罢。”
歇下,洞房花烛……
年知夏瞥了一眼强打精神的傅南晰,自我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
傅母掀开了百子被,露出满床的花生、红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