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晰在烛火中影影绰绰的,教他心生恍惚。
他是当真替妹妹嫁人了么?
他是当真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待得身份被揭穿,他要如何收场?
妹妹又逃到何处去了,是否安好?
他一面食不知味地吃着喜点,一面悄悄地观察着傅南晰。
傅南晰浑身缠绕着浓重的药味,瞧来精神不佳,理当不能与他洞房花烛,但他听说洞房花烛是可用手指,或是旁的工具的。
今早的他凭借着一腔对于傅北时的思慕,说服了爹娘,现下的他却是心惊胆战。
磨磨蹭蹭地吃了半个时辰的喜点后,他见傅南晰并无任何动静,打算趴在桌案上,将就一夜。
猝然间,他闻得傅南晰道:“‘知秋’,过来。”
他吓了一跳,被迫到了床榻前。
傅南晰艰难地掀开眼帘,凝视着“年知秋”,有气无力地道:“‘知秋’,在这床榻上睡罢,放心,我不会碰你的。”
年知夏踟蹰半晌,方才合衣躺下了。
傅南晰叹了口气:“我指天发誓连你的发丝都不会碰,将嫁衣解了罢,能睡得舒服些。”
说到这个份上了,年知夏不得不将自己的双手覆在了衣襟上。
傅南晰原已阖上了双目,为了让“年知秋”放心,又背过了身去。